凌晏轉過頭，看著倒在地上的我，神裡的瘋狂褪去，變成一種死寂的決絕。

        「當然。一件有趣的玩，當然要一個有趣的控制。我怎麼會忘記呢？」

        「你把那個東西…也裝進來了？」

        「不…不會的…兒的保護…」

迴盪，力大得幾乎要碎我的骨。他將我暴地甩到地上，後背撞上冰冷的牆，劇烈的疼痛讓我前一陣發黑。

        他突然鬆開手，轉而打開床頭櫃上的一個小型監視螢幕，上面分割好幾個畫面，顯示著這個別墅的每一個角落。

        他喃喃自語，像是在對自己說話，又像是在質問這個殘酷的世界。柳的保護協定，與楚冥修的系統控制，在他體內形成了最殘酷的對抗。

        「看清楚了！這裡就是你的新世界！我會在這裡監視你的一舉一動，你吃什麼、睡在哪裡、甚至每一次呼，都由我掌控！」

        「我本來想溫柔點，想完成兒的遺願。但你不！你本就不懂！」

        楚冥修的語氣輕描淡寫，彷彿在談論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品。凌晏的膛劇烈起伏，他沒有回應楚冥修，而是猛地回過頭，一把揪住我的頭髮，強迫我抬起臉直視他。

        「楚冥修…你…」

        「從今天起，這件『財產』，我替你看著。別想再從我這裡拿走任何東西，一頭髮絲都不行。」

        「你…這個鬼…」

        「什麼新系統？什麼東西??」

        「他只是來確認他所有的資產是否完好！你，包括你那顆心臟，都是他的財產！」

        那句冷酷的話語透過擴音傳來，帶著奇異的電音，卻清晰地像一把冰錐刺我的耳膜。我猛地抬起頭，死死盯住那片螢幕，彷彿要將那個影像燒穿。凌晏的動作也瞬間凝固，他扼住我肩膀的手微微鬆開，難以置信地轉頭看向螢幕，臉上的暴怒迅速被一種更深沉、更複雜的陰霾所取代。

        「隨你用，我不在乎，我要的東西可以給我吧。」楚冥修在螢幕那頭說，我睜大雙。

        他突然停笑聲，臉阴沉地近螢幕，彷彿要穿透螢幕掐死對方。

        「凌晏，謝你幫我教我的玩。看來她還是不夠乖，總想往外跑。」

        「新系統」這三個字像一閃電，劈開了凌晏臉上所有狂亂的表。他的體瞬間僵直，連睛都忘了眨，只是死死地盯著螢幕，那神像是在看一個從地獄爬回來的幽靈。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比之前更刺骨的寒意，那是恐懼與極度憤怒交織的死寂。

        他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鬆開我的頭髮，轉而狂笑起來，笑聲悲涼而猙獰。

        他暴地扯開我上蓋著的毯，讓那些屈辱的痕跡暴在空氣中，手指狠狠地戳向我的心臟位置。

        凌晏的聲音乾澀沙啞，他像一被走了靈魂的娃娃，缓缓地轉過頭，但這一次，他的目光沒有落在我上，而是直勾勾地看著自己空無一的雙手，彷彿那裡正纏繞著無形的鎖鏈。

        凌晏的聲音從牙縫裡擠來，充滿了被人從背後了一刀的震驚與殺意。螢幕上，楚冥修的臉特寫清晰可見，他靠在一張華麗的椅裡，嘴角勾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神卻沒有絲毫溫度，像在欣賞一有趣的戲碼。

        「你以為兒的話是救贖？不，那是你的詛咒！你會在這裡，用你這副體，日復一日地想起楚冥修是怎麼對你的，而我，會親手撕碎你所有逃跑的希望！」

        「你想逃？你想去找他？好，我讓你逃！我讓你看看，這個世界上有沒有你容的地方！」

        凌晏的體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他死死地瞪著螢幕，又不敢看我，最後，他發一聲困獸般的嘶吼，轉狠狠一拳砸在牆上，鮮血順著指縫，但他卻彷彿覺不到任何疼痛。

        「守護她，或者…毀了她。選擇權，現在我交給你。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毀了你自己。」

        「你喜歡這個安排嗎，凌晏？」

        他跪來，雙手扼住我的肩膀，將我死死地在牆上，那雙睛裡全是瘋狂的火焰，彷彿要把我整個燃燒殆盡。

        「你以為他是來救你的？你以為你在他心裡有什麼位置？」

        他的吼聲幾乎要震碎我的耳膜，神裡的瘋狂和嫉妒混雜著被背叛的狂怒，幾乎要將我吞噬。他本不在乎我的答案，只是需要一個宣洩的。

        楚冥修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惡般的誘惑。

        「凌晏，你別忘了，你手上的新系統。」楚冥修提醒他。

        「楚冥修，你贏了。你永遠這麼無恥。但是…」

        楚冥修的話像最後一稻草，壓垮了凌晏緊繃的神經。他突然像是清醒過來，猛地後退兩步，撞翻了後的椅。他看著自己的手，又驚恐地看著我，神裡是全然的混亂和絕望。

        螢幕那頭的楚冥修輕笑了一聲，那笑聲透過擴音，顯得格外刺耳而殘忍。他似乎非常享受凌晏此刻的崩潰。

        「你…」

        「東西？他要的東西是什麼？你告訴我！你和他之間到底還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