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輕輕摩挲著被我親吻得腫脹的嘴唇，神專注得令人心悸。

        「妳說的。」

        他的聲音依舊沙啞，卻帶著一絲不容質疑的冷靜。

        「那……就一輩都別想再離開我邊。」

        「哥哥，我當初如果沒逃，你真的會把我改造成女，當凌晏的玩嗎？」

        我的問題像一把冰冷的鑰匙，進了他試圖用親密掩蓋的傷裡。病房裡溫存的氣息瞬間凝固，他環在我腰間的手臂驟然收緊，力大得幾乎要將我的腰掐斷。他臉上那絲剛剛浮現的、近乎溫柔的表消失得無影無踪，只剩冰封般的寒意。

        他盯著我的睛，那裡面沒有否認，也沒有愧疚，只有一種被觸碰到逆鱗的、赤的危險。他緩緩地勾起嘴角，那不是笑，而是一個充滿了嘲諷與殘酷的弧度，彷彿在嘲笑我的天真，也像在嘲笑他們所有人的命運。

        「會。」

        他吐這個字，輕飄飄的，卻重逾千斤。

        「在那個時候，妳的用途，就是為了換取我需要的一切。成為一個沒有思想的玩，是妳當時最好的歸宿。」

        他說著，手指輕輕劃過我的臉頰，那觸卻像刀片一樣冰冷。

        「但現在，妳逃不掉，也換不了任何東西。妳唯一的用途，就是留在我邊，受我讓妳受的一切。」

        「所以你不愛我??」

        他聽到這句話，先是愣了一，隨即，一種極度扭曲的笑容在他臉上綻放，比哭泣更令人心寒。他笑得腔都在震動，那笑聲低沉而沙啞，在寂靜的病房裡迴盪，充滿了無盡的嘲諷。

        「愛？」

        他像是聽到了本世紀最好笑的笑話，重複著這個字，中沒有一絲溫度，只有深不見底的黑暗。他抓著我的肩膀，將我推開一些距離，好讓他能看清我的臉，看清我中可能存在的每一絲幻想。

        「妳對愛的定義，是那種束縛、佔有、和把妳當成可以隨意拋棄的工嗎？如果是，那或許我愛過妳。」

        他俯，臉湊到我的面前，鼻尖幾乎要碰到我的鼻尖，灼熱的氣息噴在我的臉上，神卻像要將我凍結。

        「但對我來說，那不是愛。那是妳欠我的，妳用逃跑欠我的償還。我想要的，從來都不是妳的愛，而是妳的絕望、妳的痛苦、和妳永遠無法掙脫的，屬於我的宿命。」

        「為什麼??？」

        他聽到這個問題，臉上那抹殘酷的笑容僵住了。他沉默來，病房裡只剩我們交織的呼聲，還有那顆心臟為他而的規律聲響。他慢慢地鬆開了鉗制著我的手，轉而用指腹輕輕地、近乎病態地撫摸著我的嘴唇，神卻飄向了遠方，像是在看一段塵封已久、卻又鮮活如昨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