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珮被她这激将法逗乐了，梁添成也在旁边嘿嘿直笑。李珮看了看一旁似乎也有些被引注意力的吴灼，又看了看前跃跃试的林婉清，心中一动，快应战：“好！既然林女侠有此雅兴，李某奉陪到底！你想怎么玩？”

        林婉清愣了一，随即大喜：“对对对！灼灼你说得对！我听你的！”她立刻依言调动“骑兵”。

        林婉清拽着她，“你看你看”，她一双目好奇地打量着那个堆砌着山川河、城镇铁路的巨大沙盘：“这是什么？好大的模型呀！”

        “哎呀！不行不行！梁大哥你帮帮我！他太狡猾了！”林婉清急得跺脚，抓着梁添成的胳膊求救。

        他没有明说“想念”，但字里行间盈满的思念和那份执着的心意，却比直白的言语更加清晰有力。

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和试探：“灼灼，在杭州笕桥这些日，每次训练结束，看着你给我写的回和天上的云，我都会想起北平，想起什锦花园的海棠，还有……你。”

        “我知是军事！”林婉清打断他，巴一扬，带着蛮的挑战意味，“你就说，敢不敢嘛？怕输给我这个女之辈？”

        李珮眉微蹙，不得不分兵去堵截这个突如其来的、准打在要害上的迂回攻势，原本从容

        宋华卓挠了挠，接过护目镜，“瞧我！”

        吴灼的心微微一颤，意识地避开了他炽的目光，捡起一旁的飞行护目镜，“云笙哥，这镜你忘了。”

        林婉清听得似懂非懂，但看他专注讲解时微拧的眉心和发亮的睛，只觉得格外引人。她忽然突发奇想，扬起脸狡黠一笑：“李珮，光说不练假把式！这沙盘既然是推演，咱们来玩一局怎么样？你教我！”

        梁添成挠挠，憨笑：“林小，这…这珮哥的防线确实布置得老…”

        林婉清跑过来，拉起吴灼就走，“灼灼，快来这里。”

        林婉清珠一转，指着沙盘：“简单！你防守北平，我来攻！看我怎么把你的…你的‘队’打得落花！”她说得气势十足，却连基本规则都不懂。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去，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恳切，“我知现在说这些不合适，我只是……只是很想让你知，无论将来怎样，我宋云笙心里认定的路，和……认定的人，从来都没变过。”

        李珮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凝，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讶，猛地抬看向吴灼。这个攻路线选择和对后勤的重视，绝非外行能想到，甚至需要相当的战术素养！

        “后勤补给线”——这个术语从她中自然，她自己都微微一愣。

        李珮一愣，随即失笑：“玩？婉清，这可是…”

        “这是沙盘，模拟华北地形，用来研讨战术的。”李珮解释，目光却一直落在林婉清因好奇而显得格外生动的脸上。

        此言一，整个研讨室瞬间安静来。

        李珮忍笑意，一本正经地：“好！梁，你来裁判兼参谋，帮林‘指挥官’熟悉一规则和兵力置。”

        梁添成乐得看闹，连忙应，凑到林婉清边，开始笨拙地讲解那些代表不同兵种的小模型。

        林婉清完全凭着觉和一冲劲“调兵遣将”，常常把骑兵当步兵用，把炮兵派去正面冲锋，嘴里还念念有词：“我的铁骑从这里冲过去！呀，这里有条河？不了，涉过去！…我的大炮在这里架起来，轰隆隆！”

        李珮则好整以暇，从容布置防线，利用地形节节阻击，偶尔还会故意卖个破绽。他一边移动旗，一边还会笑着评：“林指挥官用兵真是…天行空，颇有古风啊！…哎哟，这步棋厉害，差打到我七寸了。”

        林婉清兴致，凑到沙盘边，指着一个小旗问：“这个代表什么？是我们的飞机吗？”

        推演开始。

        看林婉清就要全军覆没，吴灼几乎是意识地轻声开：“婉清，别攻南正面。他的主力被引在那里了。你的骑兵…如果从侧翼的居庸关故迂回，虽然难走，但可以绕过他的主防线，直昌平，切断他的后勤补给线。”

        李珮见她有兴趣，便耐心讲解起来：“不，这代表一支地面队。你看，这里是北平，这里是南，这条线代表平绥铁路…”他拿起一旁的推杆，熟练地在沙盘上指江山，语气从容自信，与平日玩世不恭的模样判若两人。

        他的调侃和那双笑的睛，让林婉清脸颊发，胜负心却更重了，但她的“队”却在李珮看似松散实则准的防御损失惨重，看就要被合围。

        一直安静旁观的吴灼看着李珮那看似随意实则暗藏杀机的布局，那利用地形、预设伏兵的思路，奇异的熟悉涌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