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述神平静：“我四哥曾是。世家弟能去皇的名额有限，镇国侯府有一个就够了，我便不必了。”

        周述没正面回答，端起茶盏抿了一，神不动如常。相思见他不搭话，便也不再理会他，却没注意到周述底一闪而逝的无奈，和深藏不的一丝痛楚。

        青衣女似乎怔了一瞬，旋即也规规矩矩地福行礼。

        相思也未多想，轻快地往周翎的院去了。她陪着周翎玩闹了一会儿，又翻了翻他的课业，见他学得认真，便没再多说，见天渐晚，便折返回去寻周述。

        相思侧过，望着他的侧脸，忽然问：“你小时候是什么样？”

        周述了眉心，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你争这个什么？我比你大了不少，你怎么能见到？”

        回去的路上，夜风微醺，是盛夏独有的燥。相思靠在周述的肩，默默数着他衣襟上银线绣的竹节纹，安静地听着他的呼声。他似乎喝了些酒，眉微垂，长睫轻轻掩住眸光，也不知是闭目养神，还是已然睡去。

        路过文氏住时，正巧瞧见一名青衣女被丫鬟请来，临别时仍与文氏依依惜别，语气温和，带着几分亲近。

        相思挑眉，审视地看了她一，倒也没有摆什么架，温声说：“起来吧，你是三嫂的朋友？”

        周述终于睁开，看了她一，语气不疾不徐：“你都说了她小时候在府里住过，我们自然是认识的。”

        相思微微歪，目光落在那女上。对方一素雅的湖蓝衣裙，鬓发梳得整齐，面清丽，举止端庄。两人四目相对，尚未开，早有丫鬟上前一步，轻声唤：“公主。”随即便福了福，给相思请安。

        相思也不恼，继续自言自语：“我今天在三嫂那里遇到一个姑娘，说是三嫂的亲戚，还说小时候在侯府住过……那，你是不是也见过她？”

        相思思索了一：“哪位皇？”

        他没回应，依旧沉沉倚着车。

        两人在屋用了午膳，相思又想去看那个小女娃，周述也被她拉着一去，没想到却听到文氏正在与人聊天。

        她低想了想，

        周述深深了气，睛依旧合着：“你是说清慈？”

        “二殿。”

        相思心难怪，二哥去世得早，她又年幼，没什么印象了。不过二哥上过战场，但是父皇却不怎么愿意提起他。

        屋传来文氏温和的声音，比往日里急切了一些：“公主，这是我远房表妹，从前小时候还在府里住过一段时间。她今儿过来看看我，若是冒犯了公主，公主别见怪。”

        相思撇了撇嘴，语气微妙：“你知她的名字啊？”她松开手，稍稍直起，目光落在他的脸上，明显已经不悦：“你们认识？”

珠一转，又缠着他问：“那你喜男孩还是女孩？”

        周述：“你先去，我正好还有些事要与父亲商议。”

        相思皱着鼻，忽然又问：“你小时候怎么不皇伴读？”

        相思闻言，心里有些不舒服，自己又不是洪猛兽，也从不摆公主架，前这个姑娘又没怎么样，怎么好像是自己要为难她似的。她冲她了，也未再多言，便让那姑娘离开了。

        周述脚步一顿，扯了扯她衣袖：“算了，三嫂有客人，我们改日再来吧。”

        相思抿着唇，巴巴地盯着他，像是在赌气：“可我就没见过你小时候的样。”

        相思有些遗憾：“那我去看看翎哥儿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