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万佛山与他们告别，说自己想再去泰山走一圈。毕竟那是韩慕之曾经生活的地方。她和韩慕之都一样，这一生一世，念着一个人，不求回报。

岑霁的手指轻轻拂过布满灰尘的桌面，依稀还能想起年幼时偷偷跑来这里的一幕幕。他明白了韩慕之每每看着他时的一熹微的期待与追忆，那应该是透过岑霁看到了曾经的秦疏绿。他叹了气，看向床边，墙脱落，隐约一丝痕迹。月宜小心翼翼地取，是一封书信，看字迹应该是韩慕之所写。

岑霁有些激动地翻开，最上面写着“秦霁”两字，接来韩慕之娓娓来：

“我很兴看见你有了意中人，那个姑娘很好，你们会幸福。你的格和我像一些，敛蓄，不善言谈，但同时你不拘泥于世俗又遗传了你娘亲的天。我很欣。每每看到你，我都觉你娘亲并没有去世，她只是对这个世界到厌倦，在某一个地方等着你长大成人去见她。”

“是的，她已经去世了十八年，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我遇到你娘亲的时候还只是江湖上一个不知天地厚的鲁莽少年。师傅派我去巴蜀一带追杀黔西三虎，我过于大意反中了他们的全套。是你娘亲救了我，她教我雨霖铃剑，我得以亲手杀了黔西三虎。她还让我拜她为师，我不肯。我对她心怀激，听说她也要去东海之滨便和她一路同行。我虽然知她是师傅中的妖女，却依然无法克制地倾慕于她。”

“岑与之看我归来之后魂不守舍便取笑我，我当他是大哥，便将这件事告诉了他。他说，他也好奇秦疏绿的样，有机会也想一赌其风采。我没有多想。你娘亲路过泰山留给我暗号见面，我便与岑与之同往。之后的一切孽缘都是因此而起。岑与之伪装成风度翩翩的文弱公，为了迷惑你娘亲，不惜自己亲手废了自己的武功。而我，却始终没有告诉你娘亲真相。我怯懦而无能，其实也是自私自利的小人罢了。”

“你娘亲并不是傻，她只是蒙蔽自己，不愿意去相信岑与之的为人。但是岑与之没有丝毫悔改之心，不停地索要剑谱，两人最终撕破了脸。你娘亲修炼枯荷剑法，也一直在尝试绝绝义，可是哪有那么简单，更何况遇到了岑与之。但是这剑法一旦放弃修行，之前的武功也会大受影响。岑与之暗中联合八仙岛到追杀你娘亲。我多次与其争执，最后却被他迫服了相思阙以此折磨我。我逃泰山终于找到了你娘亲，一路艰难地护着她。她生你已经油尽灯枯。我们都知，以我们现在的境地只有死路一条。你娘亲为了保住你也为了保住我，决定分行动，她独自一人去万佛山制造隐遁的假象，而我带着孩回到泰山，告诉所有人秦疏绿不知所踪。这样，岑与之就会活在对你娘亲的畏惧和对剑谱的不断追索之中，只要我和你在，秦疏绿就有可能会回来。”

“我答应了她，带着你回到泰山。岑与之当然不能完全相信我的解释，于是我主动废了自己的武功，毁了容貌。孩交予他抚养，这样他才彻底打消了对我的疑虑。我也愿意相信你娘亲还没死，这些年我经常梦到她，一如从前。可是也只是我一厢愿罢了。她说过，她不会让人发现自己的骸骨，而那本剑谱，早就被她亲手毁了。岑与之一辈都别想得到真正的。至于牡丹山庄所得到的，也许是你娘亲故意留来迷惑世人的。她那么聪明，就算死了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秦霁，你应该姓秦。我不你的父亲，也不敢要求你跟随我姓。我这一生罪孽深重，一念之差害了太多人。死亡对于我来说是最善意的归宿。”

“然后，请不要将我和你娘亲的遗埋在一，她从未喜过我，在她里，我只是那个被她救的青涩少年。她看到我只会痛苦，我不希望九泉之还要让她心如刀绞。除此之外，我已别无所求。好孩，愿你一生顺遂。”

岑霁读完，默然片刻，又将那纸张折叠整齐收了起来。月宜问：“韩前辈和你说了什么？”

“爹说看到我们觉得欣。”岑霁掐了一她的脸颊，笑着回答。

月宜听他这么说也笑盈盈地开：“那你以后不能欺负我，要不爹娘肯定会在梦里教训你。”

“是啊，爹娘一定疼你这儿媳妇。”岑霁抱着她，目光却看向窗外，依稀能看到一个绝的女冲他招了招手，笑容灿烂而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