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拂儿有些失落，“我想在雀屋……”

        “别议论了，我对你们好也不是让你们在这种时候闲聊天的。”事妈妈苍老却又不失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没事的话就去学学琴，唱唱歌，不要在这里乱嚼。”

        “我明白你的意思。”妈妈抚着拂儿的发，“奈菲尔殿和银鸽毕竟不方便雀屋，我想为你找个地方，离雀屋近一些，也好照顾你。”

        女王俯倒在巴音冰凉的尸边上，她什么都说不，却只是抱着他的哭泣，仿佛将这一生要的泪都哭完了。旁边有人上前劝她不要伤心过度，然而女王却只是固执的、定的抱着那个男人的，仿佛他们是恋多年的侣那般。

        “龙戈尔先生，您不难过吗？”茉莉怯生生的看着那个红发男人。

        “是，妈妈。”姑娘们鬼机灵一般眨着睛，收拾好自己的碗筷匆忙离开了餐厅。

        “是，妈妈。”拂儿不知事妈妈叫她什么，便乖乖的跟她走到办公室里。

        拂儿听到妈妈的解释，这才释怀一些，不知是因为怀孕还是怎么，她近日来总觉得心神不安，人也变得格外。

        周围气氛又太过沉闷，于是她保持沉默的站在龙戈尔边。

        “曲拂儿。”妈妈指着角落里那个姑娘，“你过来。”

好啊……”

        “我让人找了一个宅，就在雀屋不远。”事妈妈拉着拂儿的手，轻声说。

        茉莉看不明白了，龙戈尔告诉她女王

        一行清泪落在她的脸颊，她连忙用手着。

        他们的女王回来了，她几乎跌跌撞撞的从龙上掉来，而后走到巴音的前。

        “若是那个人要见你的话……”事妈妈轻声叹，“也许会更方便吧。”她始终还是接受了曲拂儿和切萨雷的事实。

        他静静看着不远的花台上躺着的男人，那是他的挚友，也是不介意他的鲁、贫穷，与他相知相交的男人。

        “难过。”龙戈尔说，“但是哭绝对不是解决的办法。”

        拂儿，“是呀，看见了。”

        茉莉第一次看见龙戈尔如此严肃。

        她还未说完，就听见广场外响起一声龙的哀鸣。紧接着众人回，看见一条黑龙从天而降。

        茉莉也静静望着那个男人，她与巴音见面并不多，却只觉得这个人温文尔雅，多少也觉得伤了起来。

        她见她悲痛绝，双手颤抖不可置信的抚摸上了巴音的脸庞。

        有人轻轻的哭了，茉莉回过，看向那些哭泣的人。

        龙族人的习俗若是人死了，便将他放在花台上，由年轻的女祭祀唱着龙语歌谣，而后再有男祭祀们将其抬到暗语森林之中让森林里的龙吃掉他的肉，长久以往，他们的肉滋养了龙，而龙又成为他们所驱使的对象。

        那男人颤巍巍的要从轮椅上起来，然而却费了很大力气似的，茉莉连忙上前，用手撑住他，龙戈尔一手支在拐杖上，另外一手搭在茉莉的肩膀。

        拂儿却笑，“她的嘴巴还是那么厉害。”她想了想，“妈妈，您找我来只是这件事吗？”

        “莱利尔。”龙戈尔说。

        龙戈尔挑眉，在那姑娘未开说如此大逆不的话时捂住了她的嘴，“别乱说，巴音是莱利尔的老师，是莱利尔父亲托孤的大臣，他们不是你说的那种关系。更何况，莱利尔刚刚办完婚礼。”

        茉莉却想，然而人死了，就是永恒的分离了，哪里还有能够解决的办法呢？她不自禁想起了阿靳，不知他的尸又落何方。

        龙戈尔讲给茉莉的时候，茉莉只是喃喃说真是神奇的仪式。

        在众人祭奠完之后，巴音也要被送到暗语森林了。也许森林里的龙会吃掉他，也许他会就那样在森林中腐烂，变成一白骨。

        “没什么。”茉莉说。“我只是――”

        “她是谁？”茉莉小声问龙戈尔。

        茉莉忽然小声在龙戈尔耳边说，“她一定很他。”

        茉莉心想她便是暗语城的女王吗？可是她看起来好年轻。

        茉莉却沉默，她不可能看错那个女人凝视巴音的表，那种排山倒海的悲痛与绝望，又与她当年有什么区别呢？

        “你怎么哭了？”龙戈尔皱眉。

        然而龙戈尔却轻哧，他有些怅然的看着自己的朋友。

        “昨天看见银鸽了？”事妈妈问。

        谁知呢？

        “她来的时候你还在睡呢，我就让她坐在屋里等你了。”事妈妈说，“银鸽那孩也长大了，变得安静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