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坐。」葉凡隨說了一句，自己則走進廚房，從冰箱裡拿了一瓶。

        林薇僵地在沙發的角落坐，背脊得筆直，雙手緊緊地抓著披在上的外套，像是抓著最後一防線。

        葉凡沒有理會她的緊張，他走過來，將放到她面前的茶几上，然後也在沙發上坐了來。

        但不是遠的那一頭，而是緊挨著她。

        沙發因為他的重量而往陷了一塊，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縮短到危險的程度。

        林薇甚至能覺到，從他上傳來的熱度。

        他終於又開了，聲音比剛才在樓時，要低沉沙啞許多。

        「現在，」他轉過頭，目光鎖定她，「妳覺得，我們這樣，是好，還是不好？」

        他的問題，和她在電梯裡問的一模一樣。

        可這時候聽來，卻帶著完全不同的，讓人臉紅心的暗示。

        空氣中的氣氛，再次變得黏稠而曖昧。

        他離她那麼近，近到她能看見他長長的睫，和他中，倒映的、自己那副驚慌失措的可憐模樣。

        林薇的聲音很輕，像蚊叫，但在此刻安靜得只剩呼聲的客廳裡，卻顯得格外清晰。

        葉凡臉上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在聽到「楚曉月」三個字時，微微凝固了一秒。

        林薇鼓起了她生平最大的勇氣，迎著他的視線，了有些發酸的鼻，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更堅強一點。

        「我不是隨便的女生。」

        她把這句話說得格外認真，像是在表明自己的立場，也像是在哀求。

        她害怕，害怕自己對他所有的心動和期待，都只是他用來療傷的替代品，是一場自作多的鬧劇。

        葉凡沉默了片刻。

        他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他只是伸手，用指腹，輕輕地、近乎溫柔地，拂過她有些泛紅的角。

        「我知。」

        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肯定。

        「我從來沒覺得妳是隨便的女生。」

        林薇的心猛地一顫，抬看他。

        「那曉月……」

        「楚曉月是過去式了。」葉凡打斷了她的話，神深邃得像一汪深潭，「她現在過得很好，有李宸那個混陪著她。」

        他的語氣很平淡，聽不太多緒，像是在陳述一個與自己無關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