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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月篇12.消失

        【任務要求:在24小時內,使李宸對宿主的『關注度』歸零。期間,宿主不得以任何形式主動接觸目標人李宸。】

        他拿起相框,將它狠狠地扣在桌面上,彷彿這樣就能將那份混亂的愛慾與迷惘,一起隔絕在黑暗裡。可他心底的聲音卻在說,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一陣冰冷的機械音直接在腦海中響起,無視周遭所有的嘈雜,清晰得令人心慌。

        而對楚曉月的慾望,是此時此刻,真實到让他恐懼的火焰。

        大學的校門人來人往,充滿了年輕的活力。可這一切在楚曉月裡都失去了彩。她走車,腳步有些虛浮,像個沒有靈魂的娃娃。

        原來,他愛的從來不是那個回不去的幻影,而是這個他親手養大、卻又想親手摧毀的、背德而迷人的女兒。這份愛,從他發現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是駭人聽聞的罪惡。

        她著凌亂的頭髮樓,餐桌上沒有溫熱的早餐,客廳裡也沒有那個熟悉看報的影。整個別墅空蕩蕩的,只有灰塵在陽光飛舞。李宸一夜未歸。

        【任務獎勵:解鎖記憶碎片X1。】

        他對曲諾諾的,是追憶,是中月鏡中花。

        在山裡,他抱著的是差點被海吞噬的楚曉月,親的是這張屬於他的、輪廓更加柔軟的唇。在床上,他把對曉月的骯髒慾望發在助理上,時腦中呼喚的,卻是「曉月」。

        李宸伸手,指尖輕輕劃過相框的邊緣,那冰冷的玻璃彷彿隔著兩個世界。相片裡的曲諾諾笑得無憂無慮,那是他永遠無法觸及的過去。他從未擁有過她,只能在一旁看著她愛上別人,看著她懷著別人的孩,最後像顆星一樣消失在他生命裡。

當她打開房門,準備離開這個讓她窒息的空間時,李宸的聲音幽幽地傳來,帶著一絲輕得幾乎聽不見的嘆息。

        而他的女兒,楚曉月,長得和她幾乎一模一樣。

        他迷惘了。

        【支線任務『無關之人』已觸發。】

        一種莫名的恐慌攫住了她的心。他去了哪裡?是和誰在一起?

        他想看的,是曉月因為他而泛紅的臉頰;他想聽的,是曉月那聲帶著依戀的「爸爸」;他想佔有的,是這個會為他生氣、會跟他賭氣、會跟別人交往的、活生生的楚曉月。

        他們相視一笑,那笑容刺痛了楚曉月的睛。李宸抬頭的瞬間,目光越過人群,準地落在了她上。他的表沒有變,依舊是那副溫和的模樣,可神卻深得像一汪看不見底的寒潭。他朝她輕輕點了點頭,像是在打招呼,又像是在宣告什麼。然後,便親切地攬著那位女教授的肩膀,走遠了。

        機械音還在腦海裡迴盪,楚曉月卻像被凍住了一樣,動彈不得。什麼叫關注度歸零?要

        然後,楚曉月現了。

        清晨的陽光照進臥室,卻沒能帶來絲毫意。楚曉月從噩夢中驚醒,心臟狂不止。夢裡又是那個冰冷的,李宸的吻和體的重量壓得她不過氣。她猛地坐起,環顧四周,只有她自己。

        被整齊,房間安靜,彷彿昨夜的一切都只是她不安的幻覺。

        【檢測到競爭目標人:柳若霜,文學院客座教授。李宸對其好度:5。】

        就在她準備進校門時,一輛黑的賓士緩緩駛來,停在了不透光的陰影。車門打開,一個挑的影走了來。是李宸。他換了一乾淨的西裝,臉上掛著完的微笑,風度翩翩,彷彿昨夜什麼都沒發生過。

        【警告!宿主緒波動過大,系統強制啟動。】

        他正低頭,溫柔地為旁一個妝容緻的女人開車門。那女人楚曉月認識,是學校新來的文學院客座教授,聽說家世顯赫,氣質眾。

        【任務懲罰:若失敗,李宸對宿主的愛意將被系統強化,好度將瞬間提升至100,其佔有慾將達到頂峰。】

        司機的車準時停在了門。楚曉月坐進後座,緊緊抱著書包,一言不發。車平穩地行駛在熟悉的路上,窗外的風景飛速倒退,就像她混亂的思緒。她不知自己要去哪裡,也不知等待她的會是什麼。

        她帶著曲諾諾的臉,帶著柳的心臟,像一個奇蹟,又像一個惡作劇。他對她的愛,最初是對著那張臉的延伸,是想藉著她,去彌補所有對曲諾諾的遺憾。

        【檢測到關鍵目標人:李宸。好度70。】

        門被輕輕關上,房間裡又恢復了死寂。李宸將手中燃了半截的香菸狠狠熄在床頭櫃上,渙散的神終於聚焦,看向了床頭櫃上那個小小的相框。相框裡,是年僅十九歲的曲諾諾,笑得燦爛又純真。

        「以後,別再讓我看到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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