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瓜似乎快要冒煙來。

        「等、等一……」她伸兩手指，在空中比劃著，「所以，你有一個親生爸爸在別的地方，然後李宸教授是你的……另外一個爸爸？養父？還是……後爸？」

        她看著曉月坦然的表，覺得自己的巴快要掉來。這個解釋，比「李宸教授是親生爸爸」還要讓她震驚。

        「我的天……」林薇扶著額頭，一臉被資訊轟炸的痛苦，「所以，之前傳的那些風言風語，說李教授對你特別，把你從辦公室抱走……竟然是因為這個？可是，就算是養父或者後爸，也不會用那種神看女兒吧？」

        她重新抓回重點，湊到曉月耳边，用氣音說：「我告訴你，我昨天在走廊上遠遠看到，他看你的神，就像狼看到自己鎖在窩裡的小羊羔，充滿了……佔有慾！那絕對不是看兒女的神！」

        「不會吧??」

        「是真的！我騙你幹嘛？」林薇急得腳，她雙手叉腰，一副「你怎麼這麼天真」的表。「我媽可是閱人無數的，她教我看人的神絕對不會錯！那種覺，就像是……嗯，就像收藏家看著自己最珍愛、絕不會讓別人碰的古董一樣！」

        她越說越起勁，還模仿起李宸的表，努力擠一個深沉又專注的神，只可惜上她圓滾滾的臉，看起來有點像在努力對焦。

        「還有啊，你沒發現嗎？他看著你的時候，周圍的空氣都好像變低了，氣壓超低！那種『妳是我的，誰都別想碰』的強大氣場，整個教室的人都覺得到！」

        林薇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興奮地拉著曉月的手搖晃著。「曉月，你不覺得這種……禁忌的覺……超級帶的嗎？就像小說裡寫的那樣！你想想看，全校最清冷的禁系教授，私裡卻對自己的養女有這麼強烈的佔有慾……喔，我的少女心要爆炸了！」

        「佔有??」

        「對！佔有！」林薇重重地點頭，像是在強化這個詞的意義。她伸一手指，戳了戳曉月的額頭，語氣認真了起來。

        「妳想想看，他是不是不希望妳跟別的男生走太近？是不是會想知妳所有的行程，跟誰說話，了什麼？是不是會因為妳對別人笑而生氣？」

        她拋了一連串的問題，然後不用曉月回答，就自顧自地接了去。「這就是佔有慾啊！他想把妳完完全全地圈在他的世界裡，讓妳的睛裡只能看到他一個人。」

        林薇的聲音裡帶上了一絲戲劇的夢幻彩。「這已經超脫普通的父愛了，這是一種……想要把妳吞噬進骨裡的慾望。妳被他寵著、愛著，同時也被他牢牢地掌控著。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注視之。」

        她看著曉月有些迷惘的臉，湊得更近，用既羡慕又同的吻說：「可憐的曉月，你還活在雲端呢。你本不知，李宸教授看著你的神，有多麼……飢渴。」

        「妳觀察這麼仔細，妳喜歡爸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