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葉凡臉越來越難看，忍不住嘴：「林薇你少在這裡胡說八！教授不是那種人！」林薇卻只是白了他一，完全當他空氣。

        她這副樣，完全沒了剛剛那小太妹的銳氣，反而像個發現了同好、準備一起交追星心得的國中女生。

        她說得慷慨激昂，一邊說還一邊打量著曉月，神裡多了一絲探究。

        教室裡安靜得只剩他清晰的聲音和粉筆劃過黑板

        曉月輕輕的點頭，像一顆石投進了平靜的湖面，瞬間在林薇那裡激起了巨大的漣漪。

        「看吧！我就知！」林薇興奮地一拍大，彷彿找到了失散多年的戰友，剛剛那點敵意早已煙消雲散，「英雄所見略同！不過我告訴妳，喜歡他的人能從校門排到市中心，但從來沒人成功過。他就像是掛在天邊的月亮，只能看看而已。」

        葉凡在一旁急得滿頭大汗，一臉「我就知會這樣」的無語表。他上前一步，半擋在曉月面前，試圖終結這場讓人尷尬的對話。

        「妳想太多了，她看起來只是個普通的學妹。」他嘴上這麼說，但看著曉月消失的方向，神裡卻難掩一絲複雜的緒。

        「你少說兩句會怎樣？」葉凡終於忍不住了，一把將林薇往自己後拉了拉，臉上的表都快扭曲成一團。他看向曉月，神裡滿是歉意和無奈。

        「不過說真的，妳膽也夠大的，敢用那種神看著他，就不怕被他的冰凍氣場凍到嗎？」

        「沒關係。」曉月搖了搖頭：「我節課要開始了，呃??葉凡，林薇，再見。」

        「林薇，你差不多行了！別嚇到新同學。」他轉過頭，語氣放柔了些，有些抱歉地對曉月說，「妳別理她，她就是嘴巴壞，其實沒惡意。」

        「對不起，她就是這樣，妳不用放在心上。」他說完，又瞪了林薇一，像是在警告她安分點。

        「啊，等等……」葉凡話還沒說完，只能目送著她毫不猶豫轉離開的背影，嘴張了張，最後還是沒能叫住她。他看著曉月的影混走廊上的人中，直到完全看不見，才悻悻地收回視線。

        「嗯??確實很帥。」曉月沒有否認的點了點頭。

了頓，神變得更加曖昧，「聽說他只喜歡成熟的大人，對我們這種小女生本沒興趣。妳剛剛那種神，我見多了，別白費力氣啦。」

        「嘖嘖，葉凡，你這次是踢到鐵板了喔。」她伸一手指戳了戳葉凡的肩膀，語氣帶著看好戲的揶揄，「看到沒？人家本不想跟你們扯上關係。這類的女生我見多了，心氣傲，目標明確，看準了獵，才不在乎我們這些小嘍嘍。」

        葉凡皺著眉，沒好氣地揮開她的手。

        林薇卻完全不受影響，她繞過葉凡，又湊到曉月面前，好奇地問：「喂，妳是不是也覺得他很帥？老實說！」

        「普通？」林薇嗤笑一聲，「普通的女生敢那樣直視李宸？行了，你繼續當你的純男吧，我要去看我的獵了。」說完，她便一甩頭髮，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那就好。」曉月鬆了氣。

        「我就說吧，妳這反應！」她伸一手指指了指曉月，笑得前仰後合，連角都擠了淚花，「妳剛剛那表，本就是被說中了！什麼『那就好』，明明就是心裡偷笑吧？」

        講台上的李宸穿著一件剪裁合的深灰襯衫，袖整齊地捲到手肘，一截骨節分明的手腕。他講課的語氣平穩，沒有多餘的頭禪和肢體動作，黑板上寫滿了整齊的板書，每一個符號都清晰得像是印刷來的。

        聽到曉月這句沒頭沒腦的回答，林薇像是看到了什麼新奇事，愣了一，隨即噗哧一聲笑了來。

        曉月輕輕搖頭，話語裡帶著一絲疏離的客氣，沒有給對方再深交談的機會。轉離開的動作暢而決絕。

        一旁的林薇抱著雙臂，嘴角的笑意變得有些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