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看，妳終於想通了。」

        「放開她！楚冥修！你這個卑鄙小人！」

        「不要??」我哭泣的捶打他。

        李宸的怒吼在房間另一頭響起，但換來的只是手更用力的壓制。楚冥修低頭，用另一隻手抹掉我臉上的淚，指腹糙的膚磨過我細的臉頰，帶來一陣火辣辣的疼。

        「放開她！楚冥修你有種就衝我來！」

        「學壞了，啊？才幾天不見，就敢用這種語氣對哥哥說話了。」

        他俯，鼻尖幾乎要碰到我的鼻尖，那雙黑眸裡翻湧著我完全看不懂的瘋狂和執念。

        「妳永遠都是最聽話的那一個。」

注意力都集中在我的臉上。他忽然笑了起來，那笑意卻未達底。他收回了那只懸停的手，轉而用雙手撐在我的體兩側，將我完全困在他和床鋪之間。

        我看著被制住的李宸，淚再次湧。

        「五年了……整整五年，妳知我是怎麼過的嗎？妳躺在他邊，叫著他『宸哥哥』，妳有想過我嗎？」

        「別怕。」楚冥修抱著我轉，朝門走去。「他會好好的。只要妳乖乖的，哥哥什麼都可以答應妳。」

        「這幾年，妳就學會了這點反抗我的本事？」

        他的腳步穩健，每一步都帶著我離開這裡，走向一個完全未知的深淵。李宸的咆哮和咒罵聲在我後漸漸遠去，直到被厚重的門徹底毀滅。

        他低聲重複著這個詞，語氣裡帶著一絲自嘲和荒謬。

        他的聲音帶著誘哄，在我耳邊低語。

        「楚冥修！你這個混！你滾開！」

        「乖女孩是不會哭的。再哭，哥哥就在這裡……當著他的面，讓妳回憶起，誰才是妳唯一的主人。」

        他的聲音變得沙啞，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嚨。他低頭，額頭輕輕抵在我的額頭上，那個姿勢充滿了糾結的占有。

        「嗚嗚?我好怕??不要強暴我??不要??」

        楚冥修對那些噪音充耳不聞，只是用鼻尖磨蹭著我的臉頰，像是在確認自己失而復得的寶。

        他轉頭，朝著那群黑衣人抬了抬巴，壓制著李宸的人立刻鬆手。李宸踉蹌地往前撲了幾步，被另外兩個人死死住，只能用赤紅的睛死死瞪著我們。

        「哭什麼？過去妳在我哭的時候，不是比現在還要委屈嗎？」

        「強暴妳？」

        他的呼變得沉重而灼熱，噴在我的臉上。另一邊，李宸的怒吼已經變成了嘶啞的咆哮，他瘋狂地掙扎著，試圖衝過來。

        楚冥修完全不理會他的怒吼，他像抱著一個洋娃娃一樣將我從床上抱了起來，我的雙懸空，只能被迫緊緊貼著他。他把我整個人包裹在他的西裝外套裡，那上面有我熟悉的、令我顫慄的冷冽松木香。

        「妳不要傷害宸哥哥！我跟你走??」

        「宸哥哥……」

        我破碎的哭求讓楚冥修的動作停頓了一秒。他盯著我淚婆娑的臉，臉上的暴戾奇蹟般地消退了幾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複雜到幾乎可以稱之為痛苦的深。他壓制著我的力不自觉地鬆了一些。

        他低頭，冰冷的嘴唇幾乎要貼上我的耳朵，呼的熱氣帶著令人作嘔的威脅。

        他的聲音冰冷，帶著一絲玩味的殘酷。我的淚不受控制地落，浸濕了枕頭。他的體重量壓來，我被牢牢地禁錮在這狹小的空間裡，動彈不得。

        「我怎麼會強暴妳？妳是我的心愛，是我的所有……我只是……太想妳了。」

        「看來是李宸老師把妳教得太好了。哥哥今天，可得好好重新教教妳規矩。」

        我的妥協像是一命令，瞬間瓦解了楚冥修所有的偽裝。他的中閃過一絲勝利的滿足，但臉上依舊維持著那副深的模樣。他鬆開了對我手腕的禁錦，轉而用溫柔的力將我攬懷中，那個擁抱卻像鐵箍一樣讓我無法息。

        「別怕，我不會傷害妳。」他輕聲哄著，但話鋒一轉，聲音又冷了去，「只要妳乖乖跟我走。不然，我不保證……妳前的李宸老師，明天還能不能站在講台上。」

        我的拳頭軟弱無力地捶打在他結實的膛上，那點力對他而言，簡直像是搔癢。楚冥修連眉都沒有動一，反而抓住了我胡亂揮舞的手腕，用一隻手就輕鬆地將它們反剪壓在我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