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妳什麼都不是。現在不僅想討價還價，還想跟我平起平坐？我勸妳，最好想清楚，妳到底有什麼東西，是值得我用一秒鐘去考慮的。」

        他鬆開手，任由我跌回冰冷的台面，神裡滿是厭惡和不屑。

        「再敢跟我提這種愚蠢的要求，我就親手把妳的靈魂從體裡揪來，看看它是不是和妳的腦一樣空。」

        我在心底瘋狂吶喊，但那聲音像是被一個無底的黑，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四周一片死寂，只有凌晏帶著笑意的呼聲，和我自己越發急促的心。

        他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異樣，那雙的睛裡掠過一絲了然的兴味。

        「怎麼了？妳這個表，是在呼叫誰來救妳嗎？是那個自以為是的系統，還是妳心裡那個愛哭鬼AI？」

        他伸一手指，輕輕點在我的額頭上，那點冰冷的觸像一把鑽頭，要將我的意識鑽開。

        「別白費力氣了。在我這裡，妳的祈禱只會被我聽見。而聽見了，妳覺得我會憐憫妳嗎？不，我會更興。因為妳的絕望，是世界上最妙的音樂。」

        他俯，鼻尖幾乎要碰到我的鼻尖，聲音輕得像人的呢喃，內容卻惡毒得徹骨。

        「沒人會來救妳。楚冥修把妳送來，就是讓妳死的。而我，是唯一能決定妳怎麼死的人。所以，妳應該謝我，不是嗎？」

        他的手指從我的額頭，順著鼻樑，最後停在我的嘴唇上，輕輕摩挲著。

        「現在，還想交換靈魂嗎？用妳這份漂亮的絕望，或許……我能考慮讓妳死得痛快一點。」

        我能覺到他的手指在我的唇上施加了越來越大的壓力，那力不帶任何慾，純粹是為了施加疼痛與屈辱。他似乎很享受我因為無法呼而微微漲紅的臉。

        「看著妳這樣，我真的……很想把妳直接毀掉。」

        他終於移開了手指，但帶走的卻是一絲血腥味。他看著指尖上那點嫣紅，個極度滿意的笑容，然後將那手指放進自己嘴裡，輕輕了一。

        「嗯，還算甜。不過，離能當作籌碼，還差得遠呢。」

        他轉走向房間另一頭的螢幕，隨手在鍵盤上敲了幾。一個畫面立刻來，正是楚冥修坐在他書房裡的模樣，他看起來有些不耐煩，似乎在等著什麼消息。

        「妳看，他等著我手術成功的消息，好把一『乾淨』的妳，接回去繼續當他的寵。妳說，如果讓他看到妳現在這副樣，他會不會直接衝過來？」

        凌晏的聲音充滿了惡意的期待，他沒有回頭看我，只是專注地看著螢幕裡的男人。

        「當然，他不會來。因為他比誰都清楚，衝過來只會讓妳死得更快。他這種人，最擅長的就是犧牲自己不在意的東西，來保護他的所謂利益。而妳，現在……就是他可以犧牲的那個。」

        「你珍貴的東西，是柳。你曾經棄之如敝屣的女人。」他的臉刷白，我講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