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送书？这礼看似寻常，却比金银珠宝更显心思。

        姬九玄失笑：“厉九冥，你讲理，书是死的，人是活的。”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松了气，却又觉得心依旧有些快。

        厉九冥接过，随意翻看了一，容无非是些歌功颂德、天作之合的陈词滥调，他没什么兴趣，只了：“有劳苏先生费心。”

        他伸手，将她拉怀里，低看着她：“喜书，以后我让人多给你找。不过……”

        他递上一份文件。

        厉九冥看着那盒书，神晦暗不明。

        苏清墨仿佛未觉，从容：“确有两件事。其一，这是敝报为九爷与夫人大婚准备的专题报初稿，请九爷过目。”

        这男人，简直像个随时会发的野兽！

        “就属狗，就喜啃你。”厉九冥咬了一她的指尖，惹得她轻呼，然后趁机攫取了她甜的唇，将这个午后被打断的“兴致”，继续了去。

        姬九玄睛微微一亮。她确实需要更多了解这个时代的渠，书籍无疑是最好的窗。

        “其二，”苏清墨顿了顿，笑容微深，“听闻夫人对时局文章颇有兴趣，前几日还向九爷请教识字？敝报社近日新到了一批海外译著的文学小说，想着夫人或许会喜，便冒昧带了几本过来，算是聊表贺意。”

        窗外的阳光依旧明媚，室的温度却悄然攀升。

        “苏清墨送的，”厉九冥将书盒放在桌上，语气听不喜怒，“说是海外的小说，给你解闷。”

        看着她脸上罕见的、带着真实的欣喜，厉九冥心里那因苏清墨而起的不，稍微散了些。

        姬九玄连忙用手挡住他的嘴，哭笑不得：“你属狗的吗？整天就知……”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苏清墨便识趣地告辞了。

        后面的话她没好意思说。

        卧房里，姬九玄正对着镜整理微乱的鬓发，从镜中看到厉九冥拿着一个书盒来，有些诧异。

        他指尖抬起她的巴，目光灼灼，“不准看别的男人送的书，看得那么开心。”

        姬九玄在迷乱中想，收个礼也能收“祸事”来，这男人醋劲之大，简直匪夷所思。

        “我不，”厉九冥霸地宣布，“你只能对我送的东西这种表。”

        可心底某个角落，却又因他这毫不讲理的独占，泛起一丝隐秘的甜。

        厉九冥眸光微闪，看向苏清墨的神带上了几分审视。

        “苏先生有心了。”厉九冥语气不变，让人收书盒，“不过是识得几个字，消遣罢了，当不得苏先生如此厚礼。”

        “九爷客气了。”苏清墨笑容温和，“夫人天资聪颖，气质不凡，能与诗书为伴，亦是雅事。”

        厉九冥在主位坐，神淡漠：“苏先生有何要事？”

        “嗯，”姬九玄拿起一本，指尖拂过封面，诚实地，“比野史有意思。”

        只是这一次，他的动作里，除了惯有的势占有，似乎还夹杂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想要讨她心的笨拙努力。

        前厅里，苏清墨依旧是一月白长衫，温文尔雅。见到厉九冥来，他起笑拱手：“九爷，打扰了。”

        说着，他低又想吻她。

        他记得姬九玄识字的事，并未对外宣扬，这苏清墨消息倒是灵通。

        他示意随从将一个致的书盒奉上。

        “喜？”厉九冥观察着她的表。

        她走过去，打开书盒，里面是几本装帧的外文译著，书名有《茶花女》、《傲慢与偏见》等。

        语气里还带着一丝未散的不耐。

        他起，拿起书盒，走向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