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之后，他查阅了典籍律法，表亲结为连理古已有之，虽非主，却也并非禁忌。

        “小！仔细摔着！”柳妈妈在树急得直跺脚。

        当夜，他便被一个旖旎香艳、却又不可言说的幻梦狼狈惊醒。梦中尽是海棠花雨，和花雨中那个坠落的影，被他紧紧拥住，肌肤相贴，气息交……

        孟知白猛地回神，像被到一般，几乎是立刻松开了手，将她轻轻扶稳站好，自己却后退了半步，俊朗的脸上也飞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声音有些发紧：“可…可曾伤着？”

        “表…表哥……”卓青薇在他怀里微微挣扎了一，脸颊因惊吓和羞窘染上重的绯红，比枝的海棠更艳。

        “没……没有，多谢表哥。”卓青薇低着，声音细若蚊蚋。

        温盈香的躯落他怀中，她惊魂未定地息着，温的气息在他的颈窝，带着清甜的海棠芬芳。

        话音未落，她脚的细枝“咔嚓”一声脆响，少女的惊呼声伴随着花枝断裂的声响，孟知白已抢步上前，张开双臂。

        既如此，他为何不能自己娶了？将她放在自己底，名正言顺地护着，光明正大地拥有，让她既能施展才华，又不必受世俗桎梏，他才好安心。

        醒来时，受到那湿濡黏腻的冰凉，孟知白躺在黑暗里，望着帐繁复的绣纹，心如狂。

        那一晚，孟知白在净房沐浴，温的冲刷着，白日里那温香满怀的却挥之不去。

        受到他毫不遮掩的视线，卓青薇心中松了气。方才微松的领，还有不经意的俯，确有几分刻意为之的引诱。

        在这步步为营的深宅，在这女命运如同浮萍的时代，比起盲婚哑嫁后在宅方寸之地蹉跎一生，将命运全然交予未知的夫君和莫测的运气，倒不如――嫁给前这个一同长大的表哥。

        “青薇！来！”他心一紧，快步上前。

        至少，孟知白的为人和品，她看在中数年，他温文尔雅，才学众，待她真心实意，前途一片光明。嫁给他，是她能为自己筹谋到的最安稳、最面、也最有利的未来。

        她需要这份安稳，也……愿意靠近这份温。或许掺杂了些算计，但那份依赖与安心，亦是真实不虚。

        而这样无声的引诱，在这几年间，早已不知上演过多少次。一次比一次更娴熟，一次比一次更大胆。

        况且，表妹的，外柔韧，才斐然，霓裳阁经营得有声有，将她嫁与京中那些浮浪弟，困于后宅，消磨灵，他如何能放心？如何能甘心？

        隔着薄薄的衫，他能清晰受到前的柔。他手臂意识地收紧，将她牢牢圈在怀中，前所未有的悸动席卷了他，心竟比怀中受惊的少女还要剧烈。

海棠，少年心一起，竟不顾柳妈妈的劝阻，提着裙裾便攀上了那不算矮的枝桠。

        烛火“噼啪”轻爆了一声，拉长了两人交叠的影，在墙上微微晃动，亲密无间，密不可分。

        孟知白闻声从书房走，恰看到她像只灵巧的狸猫，攀在枝上，伸长了手臂去够的花，裙裾拂过花枝，簌簌落几片花。

        他并非懵懂无知的少年，私里也早已翻过那些禁忌的典籍图册。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了，自己对表妹那汹涌而危险的心思。

        窗外，夜风掠过海棠树梢，几片早凋的花无声飘落，坠幽暗的庭院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