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一滴泪从许听眶落，顺便去了脸上残留的汗。

        从家走到徐老师的住，平时只需要二十分钟，可她受了伤，最快也得走一个小时。许听不想迟到，只能拼命往前赶，完全顾不上伤的疼痛。

        左手已经失去知觉，一滴汗睛里，刺辣的痛让许听忍不住在地上吐了浊气，呼变得急促。右手上的汗顺着钢往淌，遮盖月亮的乌云也一轮接一轮地飘过。

        路上，她看着周围渐渐有了生气的环境，只能加快脚步往前挪。

        不一会儿，泪已经洗去了她脸上的疲惫。许听拖着沉重的躯，缓慢走厨房。

倒在地上，用受伤的手臂勉支撑，右手紧紧握住钢，拼尽全力想要站起。汗与疼痛瞬间席卷全，她的右手却始终没松开钢      ，这直直的金属立在空气中，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许听拉开家门时，一阵冷风迎面而来，将她散落的发到后。把钢靠在门后，她一瘸一拐地走卧室，找一件全棉的裙，换满是血渍的病号服。右手臂上的伤已经结痂，稍微弯曲就会扯裂伤，导致再次血。

        胡总说：“大姑娘家，要穿漂亮裙。”

        许听贴着墙面抬仰望天空，直到阳光直她的睛，才闭上，捡起地上一块小石，朝着门轻轻砸去。

        把纸条贴在糕盒上，她缓慢地挪到徐老师家大门前，轻轻放糕，然后转躲到不远的角落。

        教导主任临时找我有急事，所以这次您的生日我没法亲自来。我拜托朋友帮我把糕送给您，希望您能喜！还请您原谅我的缺席。”

        简单理了一手臂上的伤，许听拿着好的糕了门。

        她用废布缠住手臂，小心翼翼地把糕胚从橱柜里端来，又踮起脚尖够到橱柜层的油，开始继续制作给徐老师的糕。

        底盛满温湿的光，面对这样的回忆，少女只能低，任凭泪静静淌。

        凌晨的南江街空无一人，只有一片树叶飘悬在路灯，跟着她的脚步，顺着路往家的方向赶。

        这一刻，心底的      “不服气”      达到了峰。许听闭上睛，咬着牙，终于稳稳地站了起来。

        门被一位穿着优雅的女人打开      ――      是徐老师。她的目光扫过四周，没发现任何人的踪迹，不由得皱了皱眉，转准备关门时，突然看到了地上的糕盒。

        两只手算是      “全军覆没”      了。看着自己狼狈的模样，许听无奈地苦笑了一。

        把糕装袋时，手臂上的伤不小心蹭到袋，渗一血。麻木的手臂瞬间紧绷，许听赶紧用手掉血渍，幸好血还没凝固，她这才松了气。

        等屋里的灯关上，许听嘴角微微上扬，一抹浅淡的笑，在心里默默唱起了生日歌。

        看到徐老师拿到糕，许听松了气。她躲在门的栅栏后      ――      徐老师住的是别墅区，栅栏茂密，想被发现都难。

        大风卷着枯叶飘到路中央，细碎的叶片在空中旋转。站在枯树的许听，终于睁开，看清了这转瞬即逝的景。

        汗早已在这场与自己的较劲中消散，许听借助钢的支撑，一步一步往家的方向走。

        “啪”      的一声脆响，足够让屋里的人听见。

        “徐老师，祝您生日快乐！愿您每天都开心，健康常伴您左右。

        忙了将近一个小时，糕终于好了      ――      形状是一只可的小熊。在许听心里，徐老师就像小熊一样温，陪伴了自己很多年，她一直满怀激。

        终于到了徐老师家门，许听停脚步，呼急促地缓了好几气，然后蹲在墙角，从衣服袋里掏纸和笔，一笔一划地写：

        许听时不时抬看天，天空已经渐渐分层，泛起淡淡的白      ，应该快要天亮了。

        灯光再次亮起时，门早已不见许听的影。

        双臂无法动弹，两条也一直在打颤，她只能先坐在床上缓解疼痛。目光扫过衣柜里为数不多的裙，心里却洋洋的      ――      这些裙，全是胡送给她的。

        徐老师拿起盒，撕开上面的纸条，看完后，嘴角慢慢扬起笑容，随后轻轻带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