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蜡
张翊渊的质问在死寂的房间里回dang,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凿在郑知凛冻结的心脏上。她背上的烟灰缸像一座冰冷的山,压得她无法呼xi,而那滩躺在旧报纸上的、散发着恶臭的烟叶烂泥,则宣告了她无意识的“反抗”所带来的毁灭xing后果。
张翊渊并没有像预料中那样立刻爆发雷霆之怒。
他反而异常地……平静。
他随手将那团沾着污秽的烂报纸像丢弃真正的垃圾一样扔在脚边的地毯上,昂贵的羊mao毯瞬间染上污渍。然后,他站起shen,gao大的阴影完全笼罩了地上跪趴着的、背负着重wu的郑知凛。他没有去看那团垃圾,目光如同黏稠的毒ye,牢牢锁在她因恐惧而微微颤抖的、光洁的脊背和那冰冷的烟灰缸上。
他缓缓蹲xiashen,动作带着一种令人mao骨悚然的优雅。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带着一种近乎“温柔”的错觉,轻轻地、缓慢地抚摸上郑知凛凌乱的发ding。指尖穿过她汗湿的发丝,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一只……受惊的chongwu犬。
这反常的“温柔”比直接的暴力更让郑知凛魂飞魄散!她全shen的肌肉瞬间绷紧到极致,每一gen神经都在疯狂尖叫着危险!背上的烟灰缸因为这微小的动作而轻微晃动,冰冷的chu2gan提醒着她此刻的屈辱。
“吓坏了?” 张翊渊的声音低沉地响起,带着一丝奇异的、安抚般的沙哑,却比任何怒吼都更让人胆寒。他的手指从她的toudinghua落到她冰凉汗湿的颈侧,指腹缓慢地摩挲着她剧烈tiao动的脉搏,“小可怜儿……”
他的手指猛地收紧,掐住了她的后颈,迫使她的脸更近地贴向地毯上那滩污秽的烟叶烂泥,那刺鼻的气味瞬间充斥了她的鼻腔!
“看来,是爸爸之前……太心ruan了?” 他叹息般低语,re气pen在她mingan的耳廓,话锋陡然一转,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充满诱惑的残忍,“所以,你才总学不乖?嗯?”
郑知凛的hou咙被恐惧死死扼住,发不chu任何声音,只能剧烈地chuan息。
“知凛,”他亲昵地唤着她的名字,掐着她后颈的手指却如同铁钳,“想不想……玩dian更刺激的?” 他的声音充满了病态的兴奋,如同在引诱猎wu踏ru更深的陷阱,“让爸爸……把你开发得更彻底一dian?”
“不……不要……” 微弱的、破碎的哀求终于从郑知凛颤抖的唇ban间溢chu,充满了绝望的恐惧。更刺激?这三个字如同地狱的邀请函!
张翊渊无视了她的哀求,或者说,她的恐惧正是最好的cui化剂。他低低地笑了声,笑声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瘆人。他松开了掐着她后颈的手,也终于大发慈悲般,将她背上那只沉重冰冷的烟灰缸拿开,随意地丢在一旁。
shenti骤然一轻,郑知凛却gan觉不到丝毫解脱。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
“站起来。” 命令不容置疑。
郑知凛浑shen都在发ruan,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无比艰难地才从地毯上撑起虚脱的shenti。她甚至不敢看张翊渊的yan睛。
张翊渊没有再碰她,只是用yan神示意她跟上。他转shen,走向公寓深chu1一扇她从未被允许靠近、只隐约gan觉到其存在、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厚重实木门。
他用指纹和密码解锁,“咔哒”一声轻响,在郑知凛听来却如同丧钟。门被打开,一gu淡淡的、混合着pi革、金属和某种奇特香薰的冰冷气息扑面而来。
张翊渊率先走了jin去,打开了灯。
光线并不明亮,是幽冷的、带着某种qingse意味的暗蓝se。郑知凛被yan前的景象骇得几乎要当场晕厥!
这是一个jing1心布置的、宛如刑讯室或……调教室的空间。墙bi贴着深se的xi音材料,房间中央固定着一个造型奇特的、铺着黑sepi革的架zi。四周的墙bi上,整齐地悬挂、陈列着各种令人胆寒的qiju——闪着金属冷光的镣铐、cu细不一的pi鞭、形状各异的kou枷、甚至还有通电的电极……每一件wu品都散发着冰冷、残酷和xing的暗示。
郑知凛的tuiruan得几乎站立不住,巨大的恐惧让她本能地想要后退逃离。
“jin来。”张翊渊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平静无波,却带着绝对的掌控力。
她像被无形的锁链牵引,迈着灌了铅的双tui,颤抖着走jin了这间噩梦般的房间。门在她shen后自动关上了,发chu沉重的闷响,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张翊渊没有立刻将她绑上刑架。他走到一侧墙bi的展示架前,目光缓缓扫过那些琳琅满目的“玩ju”,仿佛在挑选一件趁手的艺术品。他的指尖最终停留在一排se彩缤纷、造型jing1mei的蜡烛上。
这些蜡烛看起来jing1致无害,甚至带着几分浪漫的气息。但郑知凛知dao,这绝非普通的蜡烛。
“低温蜡烛……”张翊渊拿起一支纯白se的,在指间把玩,嘴角勾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