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选择权完全地、尊重地交还给她:“自然,若你觉此刻确无力承担,我必尊重你意,绝不会求。只望你…无论如何,莫要轻易放弃书写,那是你的一
分,不应为任何外因而湮灭。”
他的话语,像一双沉稳而温的手,轻轻托住了她不断
坠的心,不仅理解她的痛苦,更试图为她指
一条在困境中保全
在自我的微光之路。
吴灼望着他,泪依旧,心中那片冰封的混乱与孤寂,却仿佛被这温和而有力、且充满了知音般珍惜的理解悄然
化了一丝
隙。她重重地
了
,哽咽
:“…谢谢先生…我…我需要些时间…想想…”
“好。”沈墨舟温和应,目光在她泪痕未
的脸上停留了一瞬,那
神深
藏着无法言说的复杂
愫――有怜惜,有担忧,还有一丝被完
掩饰的、属于他个人的、深藏的黯然,“无论多久。”
*****
自那日小花园倾泪一诉后,吴灼心中的重压并未减轻,却因沈墨舟的理解而稍得息。然墨痕社社长之位依旧空悬,如同一桩未了的心事,萦绕在两人之间。沈墨舟深知此事急不得,却也不愿见她才华就此埋没,决心再
最后一次尝试。
这已是第三次相劝。
此日课后,沈墨舟直接请人带话,邀她至墨痕社平日活动的教室一叙。此地意义非凡,墙上张贴着过往活动的照片,书架上堆放着社刊文稿,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往日社员们烈讨论的气息。
吴灼推门而时,见沈墨舟正负手立于窗前,望着窗外渐吐新绿的垂柳。夕阳余晖透过窗棂,为他周
镀上一层
,却也让这间空
的教室更显寂静。
“先生。”
沈墨舟转过,目光温和却带着不容错辨的郑重。他没有寒暄,直指
心:“灼灼,这是我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问你。”他声音平稳,却字字清晰,“墨痕社社长之职,关乎一社之气运,亦关乎你自
。前番你言家中牵绊,心力交瘁,我皆明白,亦不勉
。”
他缓步走近,目光扫过墙上那张苏静文带领社员们郊游论诗的旧照,语气沉凝而富有深意:“然,你可曾想过,‘存在’先于本质?人并非生来就为何,而是在选择与承担中,才真正定义了自己。困于
份、家世、他人期望之囹圄,并非真正的‘自为’,而是将自
置于‘自在’之
的境地,任由外界涂抹。” 他的话语带着哲思的穿透力,“这墨痕社,这社长之责,或许正是你
那被定义的角
,为自己选择、并由此塑造‘你是谁’的一个契机。于此间,你可寄
翰墨,可结交同
,可暂避外界烦扰,更可…主动创造你自
之价值,而非被动依附于任何他人或家族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