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瑶回过神。
徐明栀在前座好像睡着了,没听到她说话。
不像李知行。
昨晚的梦更是荒唐。
这个动作被李知瑶看在里,她
叹:“还是小栀乖啊。”
“……”
“阿瑶,阿瑶?”
“我就乖!”徐明栀在前面叫。
今年她已是25岁,仍旧年轻。
“把我当小屁孩吗?”
几年前的车祸,让她变得沉静,李知瑶知自己约莫是忘掉了什么东西,夜里常有
影
梦,搅得她不得安生。
徐明栀挣开他的手,笑坐在李知瑶旁边。
“陪你挨骂也好啊,不至于让你一个人面对闲言碎语。”
李知瑶难得觉得慨,她看向车窗上自己的倒影,妆不算
,但打扮和平日,也算得上天差地别。
“你知我向来不怕这些。”
两人对视,车仍旧平缓行驶,安静的空间里,他们都看不懂对方的
绪。
“安分行吗?”徐明呈从后面弹了他妹一个脑瓜崩,只听到声嗷嗷惨叫,徐明栀安静了。
“女生之间的事你也要吗?害不害臊?”
“我不要一个人!坐,坐这里,我要和李知瑶坐!”
李知瑶闷闷应了声,她确实也觉得困,酒作用上来,祸害神经,也造成思绪不甚稳定。
吵吵闹闹的,像小孩游。
被徐明呈这样一警告,徐明栀安分很多,但她始终要黏在李知瑶上,就这
让人
疼。
徐明呈不乐意:“这乖个什么。”
话是这样说,她还是乖乖住糖,一脸不
地瞥向后视镜又收回。
她梦见被火焰吞的车
,有
郁的汽油味充斥鼻腔,远
救护车的声音刺耳地袭来,李知瑶以第三视角看着自己一
是血地跪坐在地上,她怀里抱着个人,像是男人。
这糖放在兜里太久,包装纸隐隐发,她把糖纸拆开,把棒棒糖递给前面的徐明栀,哄小孩一样,让她自己咬着。
索也由着女孩
来,最后还是徐明呈一脸
大地把她扶到车上,
来喝酒,徐明呈也没自己开车,他把徐明栀丢到副驾驶上,和李知瑶坐到后排。
徐明栀,也就是徐明呈的妹妹,她和李知行的岁数差不多,这个年龄段正是闹的时候,但女孩
闹起来,还是叫人喜
得多。
虽然别人哥哥都发了话,但李知瑶还是从兜里翻啊翻,翻棒棒糖。
李知瑶睨他一,心底五味杂陈。
“困了就睡会儿,到了我会叫你。”
上扒来。
“你们两个说悄悄话,我不能听吗?”
于是李知瑶只能把目光放到自己上,她蹲
来,居然真真切切地
会到了那种悲伤。
“我喜还想要离婚?”李知瑶觉得不可思议,“你从哪里得来的结论?”
他笑笑:“要不要我陪你一起?”
“希望是我想多了。”徐明呈单手把烟盒合上,没再看她,于是李知瑶也收回视线,一路无声。
孩气这个词,已经不能拿去形容她这个年纪。那拿什么来解释这段戛然而止的婚姻呢?不懂事,亦或者不识大
,任
妄为,这样的好像才对。
“李知瑶。”
太乱、太杂。
可大概只有她知,她是在追寻自己。
梦里面,她用尽力气想凑上去看清那个男人的面貌,可只能窥见一片虚无。
“陪我一起挨骂?”李知瑶打趣他。
想了想,她说:“我爸妈听到消息,快的话,估计今晚就能见到他们。”
也不明白她怎么就这么开心,本来只是想着三人叙叙旧,摆的酒也不多,徐明栀开心到一杯接一杯,两人也不好多说,毕竟她喜司珩这事,不算秘密。
哎呀呀,喜闻乐见的告状节。
不,不止悲伤,还有种更烈的
绪。李知瑶觉得迷茫,目光从满是血迹的裙
上移,她看见低
哭泣的自己倏然抬起
,一双猩红的
直勾勾盯向她,像是透过虚幻遏制住她的灵魂。
徐明呈:“你怕吗?”
“既然不怕,你的
,居然会这时候才离婚?”徐明呈玩着手上打开的烟盒,里面所剩无几,他盯了半晌,看向李知瑶:“你喜
他?”
“不用,回家再睡吧。”李知瑶手撑起来摁着自己的眉心,对于昨晚的梦,她总觉得烦闷。
“别理她。”徐明呈说。
这引起了徐明栀的不满。
或许是酒,也或许是不久前的聊天,两人相
也不像上午时的僵
。
“徐明栀,你说话可以再不收敛,你看我回去怎么和爸妈讲。”
她转看向徐明呈,他脸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
,许是李知瑶现在的表
不太好,他问
:“在发呆?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