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嘴角微扬，随即扳正脸孔，严正交代：「以后上街不许乱看别人，听到没有。再跟人眉来去，哥哥废了你一双睛。」

        他期盼一位知心的挚友，一位志趣相投的同伴，一位能与他并肩同行的人。

        他心挣扎了许久，自我折磨几近崩溃，但最终，他的理智还是败给了那从心底涌起的、全心的渴望。

        广陵王双渐渐湿，她沙哑着声音，承认自己的心意：「……是你，我说的是你。」

        摘的果实不甜，人生在世，他渴望找到一位心意相通的知己。小乔纵然貌与才兼备，若非真正懂他之人，终究少了那份意味。

        他轻笑声，觉得她吃醋的模样格外可。她不满地捶了他一，他收起笑意，那双修长秀的狐狸凝视着她，满深地说：「瑾，你来了以后，就没有别人。」年少时，他意气风发，血气方刚，也曾有过风韵事，但她的到来让他明白，纯粹生理的望，或是对女人的喜与怜惜，远远称不上。

        两个人慢慢倒在床上，他们都不是少年少女了，他们都有的经验。

        他从小与母亲隐姓埋名在外避难，在世揭晓之前，他自认是一介寒门布衣。如今能有这样的成就，除了贵人的赏识与提，更重要的是靠他自的才华与胆识。

        「我喜的是一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姑娘。好奇江东周瑜的真面目，却只敢叫属扮成侍女来给我奉茶，自己躲在密室后面窥看。」

        无奈，世上倾慕周郎的女不少（他的未婚妻除外），却难得有人能真正走他的心。

        衣衫尽褪，他将她的双手制在两侧，重复了一遍稍早她作以和孙策的诗：「同心遥寄江阔，却隔烟波万里沙。愿逐清风随雁去，怕闻明月照谁家。」

        广陵王被他吻得稀里呼噜的，也没脑想。

        周瑜没有让她把话说完，而是低吻住她，缠绵缱绻，良久后两人分开，他微着气：「我不喜她。」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

        她没有回答，只用双臂勾住他的肩，将他整个人拉来。

        「给我奉茶的那个侍女，就是你楼里上次事的伍丹对吧？知她的分，前后一想就明白了。」

        他的吻技超，轻而易举就能燃女人的望，她心里泛起一阵酸意，趁着短暂分开的间隙忍不住问：「你是不是经常这样吻别人？」这样的技巧，显然是练来的。

        事后广陵王问周瑜，我们这样违背常，你怕不怕？

        「你不喜？」她沉脸，他们男人都喜温柔可人的戚夫人是吧？      「我可告诉你，小乔也不是什么弱女，她――」

        后来清醒一，广陵王深他们俩不愧是兄妹，对于想要的东西，世俗礼法都拘束不了。

        「可是我们真的是兄妹呀？」

        广陵王不服气，她曲膝勾住他大：「那你也不许跟别的女人往来，再去庐江听人家弹琵琶，我打断你的。」

        既有婚约，早些年，他确实是想过顺理成章成家立业，但是后来知小乔对婚事反应激烈，甚至将他写风月书中愤，让他一夕之间成为江东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他自然不会自讨没趣。

        周瑜低声笑了，他说：「原来我们家了个小吕后。」

        然而，他从未料到，当那个人现时，一切看似顺理成章，却又带着难以言喻的苦涩。世上还有谁能比他的孪生妹妹更理解他？偏偏她却是他无法坦然慕、光明正大追求的人。

        周瑜低吻住她：「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我不会认祖归宗，就永远是周家人；你是汉室亲王。没人能把悖德的帽扣我们上。」

像看一件脆弱的珍宝，问：「真的不后悔？」

        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地呐喊着想要拥有她。

        周瑜低吻她，深浅，又又咬，吻得她从骨里起来，发破碎的呼声，双不自觉夹紧。

        广陵王红着脸，原来他早就知！      「你什么时候知的？」当时两个人之间隔着木板，他本不可能看见她。

        他握住她的手，闭上，轻轻吻在她的虎，低声说：「如果哥哥早知会有今天，一定守着清白等你。」往者已矣，来者可追。

        他问她：「你的清风向的是谁？明月照的是谁家？」虽然，那首诗从字面上也可以说她是在回应孙策的意，但他总觉得，这首诗有言外之意。

        周瑜轻笑：「世人看我们最多也就是龙阳之好，算不上悖德。」

        他们之间，退一步海阔天空，一步万劫不复。可是即使如此，她还是忍不住在言行举止中释放讯息，试探他是否愿意为她跌万丈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