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路边宵夜摊

        回忆线-洋城-路边宵夜摊

        后厨像个密不透风的蒸笼。油烟机轰鸣嘶吼，永不停歇，如同某种末日背景噪音。

        陈渂钦站在灶前，铁铲在guntang的锅中翻动酱senong1稠的田鸡块，另一只手背胡乱抹过额角，汗shui立刻又在眉骨chu1汇聚。re浪裹着油烟，一阵阵拍打在他脸上，pi肤灼tang，仿佛有人隔着炉火扇他耳光。

        狭窄空间，地面永远湿hua黏腻，惨绿se的灯光xia，油污在白se瓷砖上凝结成一层暗黄发亮的ying壳，日复一日，像凝固的疲倦死死黏住了空气，沉重得令人窒息。他耳背上的tang伤刚结痂，薄薄一层，每次汗shuiliu过都带来一阵细密的刺yang。

        今晚本该轮休，第四次上夜班，疲惫已深ru骨髓。有人临时请假，他只能ding上。宝业路这家老广式宵夜摊，菜单用红漆cu暴地写在熏黑的墙上：炒花甲、豉椒niu肉、姜葱濑niao虾……全是酒鬼深夜里渴望的nong1烈滋味。

        他想起小时候阿妈的话：“咸鱼白菜都好味。”      可他现在连咸鱼的腥咸都觉得刺鼻。

        锅气升腾，田鸡快收汁了。他正要装盘，后门“哐当”一声巨响，被人一脚cu暴踹开。

        “扑你个街！开个门都冇人理？”（cao2，开个门都没人吗？）      那声音熟稔得如同脑后长chu的尖钉，带着醉醺醺的蛮横——何家骏来了。

        陈渂钦猛地回tou看。

        何家骏整个人浸在门外飘jin来的雨气里，醉得一塌糊涂。衬衫扣zi胡乱扣了一颗，衣襟大敞，louchu大片汗湿紧实的xiong膛，在惨绿灯光xia泛着shui光。pi带松垮垮地挂着，ku腰危险地卡在kua骨上，随时会hua落。湿透的tou发紧贴额角，雨shui顺着发梢、xia颌，滴滴答答砸在油腻的地板上。左手拎着半瓶珠江纯生，右手夹的香烟只剩半截，烟灰摇摇yu坠。

        “你嚟zuo咩？”（你来gan1嘛？）陈渂钦的声音绷紧，带着一丝防备。

        “饮完酒想搵你。”（喝完酒想找你）何家骏咧嘴一笑，yan神迷蒙又锐利，带着不容拒绝的侵略xing。

        何家骏扬手把啤酒瓶底重重磕在guntang的灶台边缘，“嘭”的一声，白se泡沫猛地pen溅chu来，星星diandian，全数落在陈渂钦汗湿的脖颈、脸颊，甚至微张的唇边。

        “扑街！”（神经！）陈渂钦低吼，被那冰凉刺激得一个激灵，xia意识抬手去ca。

        何家骏却更快一步。他欺shen上前，带着nong1重的酒气、汗味和某种廉价古龙shui混合的、极ju侵略xing的气息，瞬间填满两人之间的空隙。

        那只没拿烟的手猛地伸过来，不是ca，而是带着guntang的温度，用力地抹过陈渂钦脸上的啤酒沫。cu粝的指腹刮过pi肤，留xia一片火辣的chu2gan，顺势hua到他汗湿的颈侧，拇指恶意地an在突起的hou结上，gan受着xia方急促的搏动。

        “你炒嘅菜，”何家骏的声音又低又哑，带着酒后的黏腻，re气pen在陈渂钦mingan的耳廓，“有gusao味……”他故意停顿，shenti又往前压了压，xiong膛几乎贴上陈渂钦沾着油污的旧T恤，“……似被搞烂嘅烂鞋。”（你炒的菜有gusao味……像被cao2烂的破鞋）

        一gu刺鼻的焦糊味猛地窜起！铁锅里的田鸡无人看guan，彻底糊底了。黑烟被油烟机嘶吼着chouxi，却盖不住那gu令人心焦的焦苦，瞬间充斥整个bi1仄空间，像某种压抑的qing绪终于被dian燃引爆。

        陈渂钦狠狠掐灭了炉火，动作cu暴地扯xiashen上油腻的围裙，用力甩在地上，发chu沉闷的声响。

        “你痴线啊？”（你白痴啊？）他xiong膛起伏，声音里有压抑的怒意，更深chu1却像有火星在暗燃。

        “我痴住你条线咯。”（我就是要缠着你）何家骏的声音han混不清，带着不容置疑的执着。

        他丢开烟di，用那只沾着啤酒和汗shui的手，猛地扣住陈渂钦试图后退的手腕。他力dao极大，指节深陷jinpi肉里，带着不容挣脱的蛮横。

        何家骏整个人再次压上来，汗湿guntang的shenti紧紧贴上，那gu混合着酒jing1、汗ye和yu望的nong1烈男xing气息，如同实质般包裹住陈渂钦，让他呼xi猛地一窒，几乎眩晕。

        陈渂钦被他bi1得踉跄后退，脊背“砰”地撞上shen后的金属调料架。几瓶调料摇晃倾倒，一瓶红艳艳的辣椒酱砸落在地，“啪嚓”碎裂，粘稠刺目的红se酱汁如同泼洒的鲜血，在湿hua的地面蔓延开，空气里瞬间炸开一gu辛辣。

        何家骏对他的狼狈置若罔闻。他一只手依旧铁钳般扣着陈渂钦的手腕，另一只手cu暴地穿过他汗湿的鬓发，固定住他的tou。guntang的唇带着nong1重的酒气，jing1准地捕捉到他耳垂上那chu1新结的痂。

        没有预兆的，湿re的she2尖猛地tian舐上去，带着一种野蛮的占有和亵玩。cu糙的she2苔刮过mingan的nen肉和痂壳，带来一阵混杂着刺痛和qiang烈电liu般的战栗，瞬间窜遍陈渂钦全shen。那湿漉漉的tian舐声，在油烟机的轰鸣中异常清晰，黏腻得令人toupi发麻。

        “你炒菜时chu汗……”何家骏han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