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起满是泪痕的脸，神里交织着巨大的痛苦和难以置信的荒谬：“他今天……今天才告诉我！他说……他说你本不是什么正牌女友！他说你才是那个不知廉耻、死缠烂打、妄想拆散我们的第三者！他说……他说你一直在疯狂纠缠他，他本就不你！他的人是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咙深呕来的血块，带着绝望的腥气。

        “周泽！我求你了！我知错了！你别离开我好不好？”视频里的“我”扑过去，死死抱住他的，“苏晴她有什么好？她不就是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吗？她本不懂你！只有我才是真心你的！我把我的一切都给你了！你摸摸你的良心啊！”镜拉近，能看到“我”脸上扭曲的泪和绝望的表。

        她一，几乎要倒在地，全靠抓着我的手臂支撑着，那力大得惊人：“他给我看了聊天记录……他说你一直在扰他，威胁他……他还给我看了你发的那些……那些不堪目的短信截图！薇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说的……是真的吗？”她死死盯着我的睛，像是要从我平静无波的眸里挖一个能让她活去的答案，又像是在哀求我彻底粉碎她摇摇坠的世界。

        画面亮起，是我家客厅的视角。时间是……上个月初。

        视频里，周泽穿着家居服，一脸疲惫又无奈地坐在沙发上，正是苏晴此刻坐着的位置。而我（或者说，视频里的“我”）穿着一条的吊带睡裙，发凌乱，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正歇斯底里地冲他哭喊，画面无声，但那种疯狂和纠缠的姿态却透过肢语言展现得淋漓尽致。

        周泽则一脸厌恶地用力推开“我”，站起，整理着被皱的衣襟，对着镜（或者说，对着当时拿着手机拍摄的“苏晴”）一个极度无奈又带着隐秘得意的表，嘴唇翕动，虽然听不见声音，但型清晰可辨：“看到没？晴晴，我没骗你吧？就是这个疯，一直缠着我，甩都甩不掉。她就是个疯！第三者！”

“薇薇！薇薇！”她的声音破碎不堪，被剧烈的噎切割得断断续续，“周泽……周泽他骗我！他一直在骗我！”

        我沉默地听着，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只有底深，那簇冰封的火焰无声地跃了一。我扶着她颤抖的，让她在沙发上坐，了几张纸巾她冰凉的手里。然后，我转，走向书房。

        指尖在控板上轻轻动，开了一个命名为“监控备份”的文件夹。里面排列着密密麻麻的视频文件。我准地选中其中一个，双击。

        苏晴脸上的泪瞬间凝滞了，她像被施了定咒，睛瞪得极大，死死盯着屏幕上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几秒钟的死寂，只有她急促的呼声在客厅里回。

        “别哭了，”我的声音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安抚力量，“先看看这个。”

        再来时，手里拿着我的笔记本电脑。屏幕是亮的。我把它放在茶几上，屏幕正对着在沙发里的苏晴。

        画面定格在周泽那个混合着鄙夷和表演式无奈的表上。

        “这……这……”她猛地抬起看我，神里充满了混乱和一种即将被证实的恐惧，“这是什么时候？他在……他在跟谁说话？他为什么……为什么对着镜说那些？”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逻辑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