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快被缺氧折磨地昏过去，只能睁睁地看着他越来越近，那双睛紧紧盯着你，发相交缠，像神手疯狂的蛇。你甚至觉得自己嗅到他的吐息，他要吻你。

        他就算再如何壮，富有攻击，却也违抗不了你的命令。他短暂地呜咽了几声，顺着你手指的方向，乖乖地爬了去。

        你无可奈何，为了不对朋友亏欠太多，还是决定和那个看起来脑不是很清醒的怪谈谈。因此你想了很多种方法，发愁发到晚上失眠。

        你却无法再对一只双手和嘴都沾满血的怪产生怜悯，大开房门让他去。

        夜深人静的时候，你听见奇怪的声响，从那只怪的缸中发来。

        然后还是事了。

        他似乎要哭来了，双手拉着你的手掌，贴在他冰凉的脸颊上，你指尖摸到他的发，像是丝绸与海带的混合那样，顺又稍显粘稠。

        他将几乎失去意识的你拉得更近，你总算听见了那类似于小鸟啾啾的呢喃乞求。

        “求你……我吧。”

        不知他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潜伏到岸边的酒店，趁你在边台透气时一把把你拉去。同伴们自顾自调笑，你甚至没来得及发声音，就被摁到里。

        有了这么一事故，你也再也不想在这个城市生活去，草草订了回程的船票。

        你忍不住呕吐声，他看向你这边，愣了几秒，短暂地甚至没来得及让你害怕，他就瑟缩着后退，仿佛你就是他的天敌，他呜咽着臣服，翻的手悄悄爬到你脚边，似乎是想要讨饶。他睁着茫然无辜的睛，嘴里似乎破碎地喊着你的名字。

        你并不能把那个每天瑟瑟发抖的家伙和大型的凶猛捕者联系在一起，但是唯一可能的凶手，也只能是那只怪了。

        总之是你花了大价钱，好不容易糊过去，把那只怪所有的痕迹全抹清，终于给朋友交了差，也了歉。

        你在烦恼如何理海豚的残尸，没有看频频回的他一。

        “求你……”

        又咸又苦的海呛得你不上气，慌忙眨动的睛朦胧地看清他的脸，那双憔悴又懵懂无辜的睛，哀伤地盯着你，像一只丧偶的丽雌鸟，温顺地求你可怜他。

        “求你我吧。”

        “求你我吧。”

        朋友虽然很心疼族馆，但也心疼你，劝你去沙滩走走。你哪里还敢去沙滩，但朋友见你郁郁寡，喊着一帮朋友给你办了一个沙滩惊喜派对，你这也不能拒绝，想着这么多人，自己总不会被他抓走，勉答应了。

        你气急败坏，连忙跑过去，看见一只可怜的海豚被他撕成了碎片。那双有力的臂膀并非作假，他大吞吃肉块，仿佛一只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你彻底闭上了睛。

        你在恍惚间听见他咕哝地喊你的名字。

        “――”

为这本来就是个规模不大的私人族馆，所以海洋生并不算多，你能明显发现银鱼群的规模变成原来的一半，自由自在的母好像也少了几种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