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桐了鼻，抬手想推开他的膛。可刚一用力，手肘不小心碰翻了桌上的酒杯。

        琥珀的酒一泼在周锦川的衬衣上，从领一路往蔓延开来，浸一大片狼狈的渍。

        “靠！”周锦川低看了一自己那件刚换的新衬衣，忍不住爆了句。他本来就烦躁，这更是火大，“你成心的是吧？好心当成驴肝肺。”

        秦玉桐愣住了，一时竟有委屈。她咬着唇，小声嘟囔：“不是故意的……你凶什么嘛……”

        酒劲儿上，她反而胆大了几分。抬起脸，一双红通通的大睛直勾勾地盯着他，“要不，我赔你？”

        周锦川挑眉，“怎么赔？你上带钱了？”

        秦玉桐眨巴眨巴睛，想了想，又摇摇。她包都忘在哪儿了，只剩个手机揣兜里。忽然灵机一动，“我给你签名好不好？我可是影后诶，你拿去拍卖，说不定能买十件新衣服。”

        说完，她还真认真地四找纸笔，可酒吧昏暗嘈杂，桌上除了空杯和烟灰缸什么也没有。

        “签哪？”周锦川冷笑一声，把胳膊往前一伸，“来啊，你倒是签一个给我看看。”

        秦玉桐被激得倔劲儿上来了，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从随小包里摸一支香奈儿红，在灯光拧来，是最艳丽的一抹正红。

        “没有纸，那就……”她眨眨，把他的袖拉过来，对着白布料就画了一笔。

        周锦川本想回胳膊，可女孩动作又快又狠，一鲜艳的唇印和歪歪扭扭的名字已经留在袖上。

        他低一看，又好气又好笑，“你这是毁尸灭迹还是签名？”

        “谁让你凶我……”秦玉桐嘟囔着，还嫌不过瘾，又把他另一只手拉过来，在掌心写字。

        指甲划过肤的时候，他只觉得一阵酥麻从指尖窜到心。

        一团火从腹升起。

        “小朋友，”他声音低来，有危险，“闹够了没有？”

        “不够。”她抿嘴一笑，像只喝醉的小狐狸，明知惹祸还偏要作妖。

        一秒，她脆两只手攀住他的肩膀，大模大样地坐他怀里，拿着红从他脖颈往画。

        酒让人变得大胆无畏，她仰起脸，对着男人漂亮分明的颌线轻轻蹭了一。温柔的，让周锦川呼顿时重了几分。

        “再闹，我可真收拾你了。”他嗓音沙哑，一边说一边伸手搂紧她腰肢，把人死死怀里。

        夜暧昧，人声鼎沸，他也顾不得许多――

        一秒，他俯吻住她唇角，尖撬开她牙关，将所有的不甘、妒意、占有全数碾碎灌去。

        秦玉桐被亲得不过气，意识推拒，却本推不开男人结实有力的臂弯。

        他的手顺势探衣底，在细腻温的肌肤上一寸寸游走，很快摸到衣边缘，再往里探。

        拇指指腹过柔的尖尖，她猛地打个激灵，本能地夹紧双，把他的腰环得更紧：“别……”

        可男人哪里肯停？

        他低贴近耳廓，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听见的声音坏笑：“不是说要赔偿吗？现在就是利息。”

        话音未落，他另一只手也顺势腰，一路向抚过饱满的曲线，将那层薄薄的拨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