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脱了鞋，上床，躺在我的旁边。

        我说不原谅他的话，但我也知，造成现在这个局面也不是他一个人的错。

        “你留来有什么用呢？”我轻声问他，平静的抚开他的手，“难还要让我回想起今晚发生的事吗？”

        他慢慢贴近我，然后把我抱在怀里，再次跟我歉，“对不起小玉。”

        我从来没在他脸上看到过这种犹豫的、迟疑的表，一时间觉得有些惊奇。

细检查了一遍在外面的伤，皱着眉问我。

        他扯过被给我盖上，“冷不冷？空调要不要调一？”

        房间里很安静，我听到爸爸的脚步声渐远。他去了卫生间，很快响起了淅沥沥的声，没过多久他就来了。他的脚步声渐渐近了，停在了我的旁边。我睁开，偏过脑袋看他。

        “后背疼。”我说着，当着他的面松开浴巾，直接赤着趴在了床上，然后闭上了睛。

        我知这是他最后的让步，再说的话他可能就不会走了。我嗯了一声，自顾自换了个姿势睡觉了。

        他也在看我。

        我睡得很不安稳，一直在梦，闭上就会想起今晚发生的种种。妈妈似乎就站在我的床边，她的脸变成了一张长着嘴的血红大花，张牙舞爪的似乎要将我吞噬。

        “我留来，等你回学校了我再回去。”他果然拒绝了，“明天我们换个酒店吧，好不好？”

        “你明天就回去吧。”我闭着睛说，“我想自己待着。”

        也许妈妈说的对，我没有羞耻心，所以现在也能够很坦然的当着爸爸的面脱衣服了。最难堪的事已经发生了，现在觉得这一切好像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

        过了一会，我才觉到后背冰冰凉凉，我看不到后背的况，不过照小青紫的程度，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

        爸爸稍微妥协，却依旧搂紧了我，“那我等你伤好一再走。”

        爸爸也没再说话了，但我能觉到他的朝向我的方向，手臂也是收紧的。

        我还有些恍惚，分不清梦境和现实，总觉得梦里的事好像真的会发生一般。

        我不知应不应该相信他，又应不应该相信妈妈会保密，但是我今晚太累了，所以就慢慢闭上了睛，没有再接他的话。

        那种窒息太过烈，我哭着醒来，一秒，旁边的灯被爸爸打开，他轻声安我，“没事了，没事了小玉。”

        “她不敢乱说的。”爸爸向我保证，“这件事绝对再没有别人知，我不会让她影响到你。”

        那朵大花吐人言，指责我不懂礼义廉耻，说要把我和爸爸的事发到网上，让全国人民来审判我。我在学校呆不去，去到哪都会被人指指，最终我被学校开除了，从此以后待在家里再也不敢门。

        “为什么？”他的声音很紧，“我得留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