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的弧度、眉心皺起時的神，那些輪廓太熟悉了，熟悉到他一瞬間分不清──也很正常，對吧？

        那不是因為張靜本人，而是因為──她像張穎。

        乾淨俐落，像是將所有痕跡封存在訓練室裡，連氣味都一併帶走。

        語氣低到近乎呢喃，帶著壓抑的火氣與濃烈的占有。

        伊洛亞里仍坐在床邊，一動不動。

        那不是單純的慾望，也不是一時的緒發洩，而是一黏稠的執著，從他心底悄無聲息地蔓延開來。

        「這次讓妳得意……」

        一開始是他主導，明明是他得她並洩來，可現在，留的卻是他。

        伊洛亞里不確定自己說這句話，是為了報復、警告，還是……一種渴望。

        死死住那逐漸升起的渴望，伊洛亞里深幾氣告訴自己，這只是餘韻未消的生理殘響，是誤認，是體作祟。

        他現在還不是為了她，不是。只不過是，還沒從那場重疊過的幻象裡離。

        她的腳步毫不猶豫地朝門邊走去，神筆直，不再看向他一。

        伊洛亞里忍不住抬手了額角，第一次發現自己的緒變得這麼難以辨認。

        只是視覺誤差，只是一場不小心踏進幻想的錯覺。

        抬手啟動門板應時，那雙曾因而泛紅濕潤的祖母綠眸，此刻已恢復平靜無波，像關掉了所有通往緒的閘門。

        他尖抵著牙，視線垂，掌心得泛白。

棒卻再次撐起，火熱到發脹、到發疼的程度。

        她剛要步門外，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腳步微頓，回頭看了他一──他坐在床邊，俊的五官在昏暗燈光顯得更深刻，紫羅蘭的眸灼灼地望著她，神藏著緒，卻什麼都沒說。

        不可能的。

        那不是單純的慾，也不是什麼替誰氣的任務，更不是戀慕。

        不是因為她。

        門重新上，緩慢卻決絕，將她與室內僅剩的熱度徹底隔開。

        不是因為……張靜。

        伊洛亞里一遍遍在心裡重複，像是在眠自己、說服自己的藉，即便他實際上很清楚，張家姊妹無論是髮眸，還是格舉止，完完全全就是不同的人，甚至可以說是……南轅北轍。

        著、煩著，腦中還在反覆回放她剛才崩潰的模樣。

        不是為了替張穎討回什麼，也不是為了讓她乖乖低頭，就只是……想要她。

        就只是……還沒離而已。

        她們是雙胞胎，本來就會有些相似的地方。

        他不想承認那份反應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只知它不該留來——但它偏偏纏在體裡、腦裡，像一不掉的刺。

        他在心裡反覆念著，像唸咒般，試圖蓋過體內那一團越來越難壓的慾望。

        張靜從中走了來，制服整齊如初，深黑髮絲束、氣息穩定，神清冷沉靜得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他向來遊走於場，除了張穎從未被誰牽住過目光，更別說陷進去。但此刻，他竟會對一個他原本以為厭煩、不屑，甚至想遠離的Omega產生這樣荒謬到幾乎令人發笑的念頭。

        一定是這樣。

        張靜愣了一，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像是禮貌的收尾，神淡淡地掠過他，便重新轉離去。

        對，是這樣。

        「但次，我會讓妳哭著求我，別停。」

        他不是真的對她有反應。

        應聲響起，門扉無聲開。

        他的心底像是被什麼狠狠戳了一——那種想把她重新進床上、繼續未竟之事的衝動，竟讓他莫名煩躁。

        他咬緊後槽牙，低聲笑了一，像是在嗤笑自己，也像是在記仇。

        另一邊，清潔區的霧氣停止運作，光幕緩緩降，隔間內的蒸氣逐漸散開，彷彿連空氣中的餘溫都被一併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