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苓整个人僵在原地。

        徐兮衡仍然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咬着牙，像是在竭力隐忍着

一句。

        她呼微促，语气一寸寸变得更轻、更，也更小心翼翼。

        他微微发抖，神躲闪，甚至无法聚焦。

        他不曾用这种方式拒绝她。她不过是试图用他们之间一贯的亲昵方式拉近距离，却没想到，他的反应像被什么狠狠刺中了。

        他被拽停了。

        她伸手，缓慢地绕过他的椅背，臂弯稳稳地搭在他后，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圈在怀中。那动作不急不躁，却带着某种撒般的熟稔。

        “我会很轻的。”她轻声保证，仿佛许诺，又像劝哄。

        她往前一步，贴近他，试图从他的神里找一丝回应，“你告诉我好不好？我不懂……我真的不懂，你为什么突然就不理我了。”

        她的指尖轻轻贴上他的腰侧，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索取。她顺着他的脊骨缓缓，带着诱哄的温柔与熟悉的暗示。

        “我们去育材室好不好？你不是说…你喜和我吗？”

        晚自习课的铃声响起时，天已沉，理科楼外的路灯依旧亮着，光线泛着淡黄，投在泥地上，拉一地斑驳的影。

        ＊＊

        “我真的不行。”

        “你不是说，喜我亲你吗？”她靠得更近了些，气息落在他耳垂，“我今天可以……更用力一。”

        那句“去”轻得几乎被风散，却又故意着暧昧，贴在他最的地方。

        他不是拒绝她，他只是，真的已经太累了。

        她的唇贴着他耳边，声音像夜滴落的珠，不复往日的俏，而是轻缓地缠绕着、哄着。

        徐兮衡从教学楼里走来，脚步一如既往地轻，像他整个人一样，习惯了不引人注目。他没有回，也没有留意那些三三两两的背影，他只想快走远，把那从晚自习开始就紧绷着的绪藏到无人的角落里。

        “阿衡！”伏苓的声音带着息，似是跑得太急，又或是绪积压得太久。

        她的语气不再像平日那样自信张扬，而是带着毫不掩饰的急切与不安。她的睛看着他，神是真诚的，不带一丝虚饰。

        伏苓怔住。

        这一次，她再也哄不回他心里那汹涌不断的委屈了。

        她从来没见过徐兮衡这个模样。

        她缓缓收回手，直起时才发现，自己的手指在轻轻颤抖。

        “你别不理我嘛。”她说。

        一秒――

        “还是说……”她顿了一，几不可闻地贴在他耳边，“你今天想让我去，慢一？”

        徐兮衡垂着，手指轻轻动了一，像是想要挣脱，又像是意识的迟疑。他没有说话，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只能听见自己压抑而急促的呼声。

        而徐兮衡，像是终于卸了上的负重，缓缓将脸埋臂弯，一动不动。

        教室的风扇发咯吱声响，空气凝滞，只有她指尖残留着的温度，在他推开之后迅速冷却。

        “阿衡，”她轻声，“我想抱你，想要你。”

        她穿着那件熟悉的校服，脸上还有没褪去的汗，睛却格外亮。灯光照在她脸上，照她里的焦急和懵懂，还有一倔的红。

        不是轻拍，不是推开，而是第一次，用了实实在在的力气。

        那声音带着沙哑与压抑，像是挣扎到极限后的克制。他的脸颊已然涨红，却不是她熟悉的那种羞涩――那是由窘迫、疼痛、与濒临崩溃交织而成的压。

        “……好。”过了很久，她终于轻声开，语调轻得像一羽拂过心。

        “你到底怎么了？”她低声问，眉紧皱，手还紧紧攥着他的手腕，“你为什么今天这样？我哪里惹你不兴了？”

        “……伏苓，”他生的叫着她的全名，声音低哑，带着从腔深被生生扯来的破裂，“别这样。”

        可她话音刚落的那一瞬，徐兮衡的肩膀猛地一僵。

        他抬起手，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还来不及开，他像是怕自己动摇，又匆忙补了一句：“我今天……不行。”

        伏苓的目光一动不动地锁着他，她一向大胆而烈，可这一次，她的声音却透一种难得的慌张与委屈：“是不是我太黏你了？是不是我今天错什么了？”

        可就在他转过理科楼那一侧小径时，一只手突然从暗影中伸来，一把抓住了他。

        “我不想。”他紧接着说，语气生，视线却始终没有落在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