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呀？”声气的，长长的睫扑闪扑闪，充满好奇。

        “家俊哥哥讲，我生就赢在起跑线，一路学渣也能逆袭，以后让林伯送我去国，拜师学艺，三年抱俩，回国后遍地开花。”小小的人儿呆呆脑，说混话都一本正经的。

        刚踏正院，许阿离听到一个小孩的尖叫声。

        “没有。”江瑞霖趴在王肩上，蔫声蔫气。

        他会不会，还在她边？

        “哎哟。”江瑞霖鼻尖，抬起圆圆的小脑袋看她。

        “哎哟，使不得。”吴奔过去拦宁霜如，“少，莫打霖仔啦。”

        前的孩，只有六岁，瘦瘦的，脸苍白……

        许阿离忙拾起那只蓝的小书包，崭新的多啦A梦图案印花，她抱在怀里，轻轻摸着，跟在后面。

        她不能认他。

        一秒，泪无声落，她慌乱去，低声说：“对不起。”

        尤其是注视她的时候，仿佛全世界只有她一个人。

        她想摸摸他的，可是又不敢，只能僵住，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来。

        “真是说不过你，你说你这呆呆的模样，究竟随了谁？你爹地妈咪都好机灵。”吴不经意瞥到许阿离，捂嘴笑。

        手指落在林仔柔的发丝上，像是碰到什么禁忌，浑一颤。

        “少爷昨日作业都完成了？”吴问。

——她的儿，她在这世上仅有的牵挂。

        没人明白她为什么歉，霖仔歪看她，声气：“阿你哭咩？”

        “我明，我会好好对霖仔。”许阿离忙。

        但她可以一个普通的保姆，偷偷看他长大，她就很满足。

        浅绿的眸，俏的小鼻梁，微鬈的鬓角。

        “我自己的孩，我想怎样就怎样，不用人多嘴！”宁霜如转而给了吴一个巴掌。

        如果不是那场大火，如果不是她了那个决定……

        和那人太像，许阿离一时怔住。

        “你傻了？霖仔多可，摸一又不会掉块肉。”

        “小祖宗，刚上一年级就学渣，怪不得你妈咪生气。”吴哭笑不得。

        “再不听话？跟你那个死爹一个德行，每天都气我！”

        这就是她的……霖仔？

        她猛然收回手，指尖空，却堵得慌。

        她咬着唇摇，转过，不敢再看他。

        倒叙，不会太长，后面会衔接到第一轻松愉快的剧。

        “我不要！我就不要！”

        吴打趣，一把抱起江瑞霖送过来：

        “我，我是……”她张了张嘴，声音发紧。

        吴自然不悦，但也不好说什么，江瑞霖趁机跑门，撞到许阿离上。

        “小王，啧啧，我先前都无留意，你同霖仔有几分像哦。不过呢，呆可以，蠢就要不得。脑别太直，霖仔阿妈不好惹。我钟意你，但宁小一句话，你照样要走，明不明啊？”

        “提醒你哦，小少爷不喜外人近，你小心，莫惹他哭闹——”

        她的咙收紧，像被压了一块巨石。

        ~

        大厅里，江瑞霖被拽着手腕，一个女人扬起手。

        “这是新来的保姆小王。”吴没多问，抱着江瑞霖往外走，一边说，“小王，别墨迹，把少爷书包提过来。”

        许阿离心里难受得要命，指尖颤抖，最终还是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