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律，无一例外。

        方晚又折过来往前走，看见了一截荒废的绿火车，已经成为了一景，有不少人在这里闲逛，在这个秋天里赏花赏风光。

        御龙湾的附近有一片野生菊花开，方晚沿着那里走了走，再往后她看见了仁和医院。

        “觉怎么样？”

        觉？

        咔嚓一声，一张照片就这样印在了记忆里。

        那个时候他的心的很快，隆隆隆的，场面乱七八糟，笑声与尖叫声绵延，没人注意到两个人倒在婚床外的一角上，一双手紧紧扣在一起，看着对方傻笑。

        大天的，方展被闷了一汗，肤白皙在阳光闪闪发亮，一脸沉默低眉顺目的乖乖模样，更显得他像个女孩一样漂亮安静。

        其实温华的呼声让方晚心里的，准确的来说是很，会让她联想到两人时他结动，闷哼息的模样。

        她还记得，风好像太大了，新娘的纱被起，在两人接吻的那一刻，她的视线渐渐模糊了。

        方晚把手机放在地上开了免提，也不温华说什么，也不温华能不能听到自己说话，只是自顾自地双手各自用指和大拇指比了个八的数字，然后眯起一只睛，两只手合在一起，缓缓移动，将那节绿火车框在一起。

        她的反问倒是让温华沉默了。

        表嫁的那边有些闹，方展怕方晚被吃豆腐，在一群伴郎替新郎扑过去推开伴娘的层层包围抢新娘的时候，方展疾手快地就把她给抱住了，紧紧地抱在怀里。

        温华打来电话查岗：“参加完婚礼了吗？”

        耳畔是温华的呼声。

        她想，一定是风太大了，鲜花都可以与气球舞，花颜六的飞上天空，这才迷了她的。

        “其实人生就像那绿车一样，有人有一段漫长的旅程，有人近在咫尺。”

        “嗯。”方晚脆地坐在草地上。

        “……”

        许久，温华终于回答。

        “因为想要一个人救我，无论是谁都好。在这样的想法中，我也不知过了多少年，只是回一看时，我就已经变成这样了，而一开始想的无论是谁都行，已经变成了没你不行。”

        “为什么是我？”她淡淡问，“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后来方晚有些记不清了，只记得袁梦瑶牵着父亲的手从红毯后缓缓走来，惊艳四方。

        两个人站了会，站在那里，一杏的裙，一严肃的西服。

        只是她这么说，方展就也只是笑笑，就这么揭过。

        “你现在就像个重度疑妻患者知吗？”方晚继续说，手指揪着边的草，“问你个问题。”

        “什么？”

        那仿佛有些急促的，又或者是因为紧张而加重的呼声。

        就像从开到结尾，这样就是有始有终，随着岁月逝，它们就会被淘汰，被取代，或是在山野之间成为过去时光的遗留供人观赏，亦或是走向衰败生锈被人舍弃的毁灭结局。

        而这时，司仪提醒他该场准备了，新娘要来了。

        只记得方展给她上戒指，嘴里说“我愿意。”

        她就站在草丛里，看着斜坡的湖潋滟，看着各菊花在人群中被拨摇曳。

        方晚很有耐心地等着，伸手指对上太阳，抬看时，阳光从指间隙中，边缘一片红，像是血的宝石。

        那三个字从方展中说时，就像是某种把人拉回现实的咒语。

晚成了伴娘。

        方晚低笑：“你想知我什么觉？”

        “我……”方展突然开，声音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