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然后是声气清嗓的声音，什么东西撞了咚的闷响，和小相把包扔在沙发上的声音很像但比那沉不少。

        接着又是脚步声，那个人跺着脚走来了，开关柜门时发砰砰声，杯碰撞时的清脆声响，他喝时咙动的声音。

        现在，就是现在。

        那个人的躯挡住了我的一线光，所以要推开他。

        我将视线从隙上移开，握紧早已拿在手里的刀，打开门伸手住他的后脑。

        他大惊失转要看过来，而刀刃已经划开了他的颈动脉，他手里的酒杯碎在地上变成遍地亮晶晶的红碎片，不可置信地双手并用捂住自己的脖，但任然试图转看我。

        于是我用刀柄敲击他的后脑，他一痛就不再向后看，而是向前想逃，可他现在哪里跑得动，血都到吊灯上了，那个方面的柜台台面上也洒满了满天星般的红，就像在白大理石上开满了小小的花。

        他几乎是刚迈开脚就跪倒在地上，依旧不死心的捂着脖向前爬，嘴里发嗬哈的气音，想必是被割断了气，求饶的话也说不了。

        撑在地上的那只手压了玻璃碎片里，他浑一颤，又呜呜嗷嗷地继续向前。

        只需要一小步就能追上他，我转动手中的刀，对准他毫不设防的后背刺了去。

        他整个倒，只有手脚还在徒劳的划动，像是在陆地上游泳。

        跟个蛤蟆一样，碍。

        我脆跨坐在他上，厚实的肉富有弹，在他扭用睁圆了的睛侧目看我时，我又对着他的脖割了一刀，他已经苍白了嘴唇抖了抖就再也没了动静。

        类似的事对小相过不知多少次，所以格外顺手。只是他这个型更费力气，脖上的脂肪层外翻，在血里混了一抹油。

        哈哈，小相……

        我深了一气，在这个人厚的血腥味中，竟品了丝丝酒香。

        是时候离开了，得先回家把证理掉。

        脚已经浸满了血，我撑着膝盖站起来，发现袖上也被溅上了片片鲜红。

        鞋底肯定也沾满了，在他背上踩了一脚，尚未被染红的印花衬衫上就留了一个血脚印。

        要不脆脱掉鞋走吧，先把刀净放回工包里……

        “滴滴。”

        智能门锁的声音响起，咔哒咔哒的开门声，接着是跟鞋踩在云石地面上轻盈的声音。

        是小相。

        我脑里血突突着，僵在原地动不了。

        她现在不是应该在医院里吗……为什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为什么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