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不要随便乱叫妈。我还记得我女儿长什么样。”

        “妈。”

        陶悦开始痛哭，可手上的动作没停。

        妈妈对不起我最你不要打我了妈妈我不吃饭了对不起对不起妈妈我再也不晚回家了对不起妈妈不要打我救命妈妈我不会跟她玩了对不起妈妈我再也不会生病了妈妈妈妈啊啊妈妈对不起放过我吧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打我救救我妈妈请你放过我妈妈一都不痛都是我的错我会好好学习的妈妈我没有和爸爸打电话我最讨厌爸爸了妈妈我发誓我最恨爸爸了我会一辈恨他的求你不要打我了讨厌妈妈不需要妈妈妈妈对不起对不起妈妈为什么啊救命啊好痛好痛好难过我一个人也可以我不需要妈妈为什么要打我妈妈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不要讨厌我求你了救命妈妈我知错了求你了救救我妈妈救救我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生没有生就好了妈妈求你我妈妈求你放过我求你可怜我求求你妈妈我以后会努力工作把欠你的钱还给你求求你不要离开我不要丢我妈妈不要抛弃我妈妈我好害怕你在哪里你也要跟爸爸一样抛弃我吗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妈妈我不想一个人我不想害怕妈妈求求你救救我谁来救救我为什么没有人救救我为什么不能可怜一我求你了妈妈求你不要打我求求你我妈妈我恨你我要逃离这里逃离有关你的一切不要再追我了为什么已经离开了你还一直追着我不要再看着我了不要再盯着我妈妈太可怕了不要妈妈救命我恨你妈妈我太恨你了我不需要你我希望你用这个世界上最惨烈的方式死掉妈妈我希望你能去死妈妈我希望你死掉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那女人面容苍老许多，衣冠还算整洁，看起来不像神有问题。陶悦将还剩一半的矿泉倒在绿化带，走到她面前将空瓶递给她。老妇人理所当然地接过瓶，斜睨了陶悦一，便而过，一句话也没说。

        老妇人看着面前这个面容平静的年轻女。觉得她像自己的女儿。张了张嘴，还没声，陶悦拧着眉，手用力一转，血从老妇人嘴里涌。

        待孩的母亲也该是这种场。

        “我会保护你的，悦悦。”

        陶悦也是如此的心理。虽然，是她抛弃了她的母亲。

        耳边是年幼陶悦的哭喊声。

        “但是我女儿不要我啦。我一直在找她。她可太自私了。”说完这句话，她像是打开什么开关似的，主动握住陶悦的手，开始喋喋不休：“我太可怜了，我女儿不要我了。你见过她吗，她长得很可，比电视广告里的那些小女孩还漂亮。我是有苦衷的，我一个女人带孩不容易啊……我辛辛苦苦把她养大她跟野男人跑了，不要我这个妈了。我不称职吗？我都没有像她爹一样不要她，为什么不知足啊？那个负心汉呜呜呜呜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有其父必有其，她就跟她爹一样货，不知廉耻！”

        “悦悦，悦悦……呜呜……”

        在陶悦曾经看过的一个故事中，有个主人公从小便被母亲抛弃，他说，他很害怕看到拾荒的或者浪的女人，这会令他伤心，又同那些女人，因为他会觉得那是他的母亲，他觉得抛弃他的母亲，就该是如此的场。

        钱又全给侦探，他们早就找到人了吧，只是每次给钱才放一消息，把她当狗一样遛，这次给的多，全消息都给她了。

        一个刚从网吧通宵来买早餐的男人看到这一幕，心脏剧烈动的同时，不忘记掏手机，打开录像。

        “有我在呢。”

        一个淡裙的女人，满手血污，站在黎明的脚脖上，蓝调时分的雾气中，游魂般颤抖着着烟。

那儿全花完了，结果人还没找到。那个女人疯了后，开始四找她的女儿，期间被亲戚找到送到疗养院一段时间，好了院后又发病，这次便彻底不见了。疗养院的工作人员说，她很自己的女儿，每天都念叨着女儿。陶悦心里一阵阴寒，一句话再也听不。

        你为什么恨我？妈妈。

        刀被了来，老妇人向后倒去，陶悦跨坐在她上，举起刀再重重落，机械地重复着。

        腹腔传来冷冰凉的异。

        “她死了，你走吧。”指着血泊中的尸，陶悦对面容模糊的小女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