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苏清玉毫不畏惧，表轻松地与他对视。

        “多谢陛。”老狐狸面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让东方未明紧了拳，几番忍耐才没有揍到他脸上。

        “她毕竟是老夫的孙女。”苏丰说得真意切，“老夫对不起她，对不起她爹，在临终之前，想要见见她，还望陛恩准。”

        看着苏清玉在他面前坐，苏丰叹了气：“你果然是最像我的。”

        郁新荣前来审问他，他只淡笑着一言不发，将对方激怒。

        终于在郁新荣忍无可忍，东方未明亲自来审问的时候，他开了：“还望陛恩准老夫见一面苏昭仪。”

        苏丰垂眸：“我以为你会长得像你父亲。”

        事调查得很快，苏清玉用的颜料都是从务府拿的上品，而颜料在务府的时候还是正常的，毒药是后面拌去的。

        苏清玉心中了然，她的父亲，长得像苏丰已逝的原夫人。

        两只狐狸连嘴角上扬的弧度都一致，明珠看着，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白日有些没有神。”

        “嗯。”苏丰应，一双狐狸盯着苏清玉打量。

        “孙女才被祖母牵连，跪了三个时辰，膝盖都跪破了，相信爷爷心疼我，应当是舍不得我忍痛站着的吧？”

        东方未明。

        “爷爷看了我这么久，是想在我脸上找谁的影呢？”

        “爷爷。”苏清玉叫了一声。

        苏丰了大牢依旧淡定，他年纪大不能受刑，东方未明也不会允许他还没认罪就死去，反而让他在牢里过得十分惬意，三餐致，还有太医时刻候着。

        “爷爷想见我，就只是想确定我长得像不像父亲吗？爷爷放心，我母亲虽然青楼，但到底是个清倌。”

        “你倒是从容。”苏丰看了一明珠的背影对苏清玉说。

        “想必你父亲是怪我的。”苏丰抬视线不知落向了何，半晌又转回了苏清玉的脸上。

        苏清玉勾起嘴角，毫不顾忌地打量回去。

        苏清玉轻笑：“我眉像父亲，也像爷爷。”可刚才苏丰的视线只盯着她的鼻和嘴。

        第二日苏清玉由明珠搀扶着了天牢。

        东方未明沉片刻：“朕会问她愿不愿意来见你。”

        苏清玉跪，上前两步，将大皇抱住，泣不成声：“是妾的错，都是妾的错，害了殿……”

        苏丰哼笑一声：“被祖母牵连？难不是你设计的？”

        大皇有些茫然，但还是拍了拍苏清玉的后背轻轻安。

        明珠的回来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

        “明珠，给我找把椅吧，站着膝盖受不了。”苏清玉对明珠说。

        这样一来，东方未明前期的那些准备都不算无用功，一桩桩罪名压，让还想为苏何两家求的官员都闭上了嘴，生怕被连累。

        洪太医：“回禀陛，大皇已经有毒素累积，所幸发现及时，只需好生调理，将毒素排就好了。”

        苏丰依旧是看了她好久才开：“你在怪我？”

        务府送颜料的小女，稍微一查便知她有问题，顺藤摸瓜，七拐八绕，终于揪了幕后之人。

        苏丰敛了虚假的笑容，气势全开，紧盯着苏清玉。

        东方未明皱眉：“你见她什么？”

        她自生到现在和自己爷爷见面还不超过三次呢，在这种时候，他居然会想见她？

        苏清玉也笑：“爷爷怎么能把自己的事推到我上呢？”

        “爷爷想见我？”苏清玉问。

        明珠去找狱卒了。

        刚开始还有人狡辩喊冤，要求面圣陈，但一听说是苏何氏犯的错，都沉默了一瞬，失了机会，被禁卫军堵了嘴押走了。

        谋害皇，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证据确凿，苏何氏无可抵赖，苏家和何家都要被她牵连。

        “毒素累积？”大皇不解，开就见苏清玉的表更加哀戚。

        “妾去见他一面吧。”苏清玉低声说，“妾也很好奇爷爷会对妾说什么呢。”

        “嗯。”苏丰应了。

        东方未明几乎被这天上掉来的馅饼砸晕。是何家，准确的说，是何家已经嫁到苏家去的苏何氏，苏丰的继室夫人。

        “见我？”苏清玉眨眨，大皇中毒一事她戏全套，不顾皇上皇后和大皇的劝阻在凤宜殿请罪，跪了三个时辰，将自己跪晕过去才被人抬回潇湘苑，现在膝盖还敷着药呢。

        苏清玉靠在椅背上轻笑：“孙女没和爷爷相过，也不知自己是像还是不像。”

        东方未明早等着这一天，禁卫军的动作很快，苏家和何家的重要人都猝不及防被捕，打大牢。

        苏清玉摇：“我怪爷爷什么？”

        她的语气尖锐，半晌，苏丰叹了气：“小皇

        太后听说了也只是勾起嘴角冷笑了一声：“哀家这个姑姑，都被她的父亲和哥哥坏了，这种蠢事，谁也不意外。”

        见到了自己的爷爷，一大一小两只狐狸的表都没有太大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