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小糕和其他事，关承霖离开工作间后自然会替她打妥当。

        豆大的泪珠悄然无声蓄在了眶，只需微微眨便能在她脸颊断线，但是关纾月还是将不争气的象征忍了回去。

        她哽咽着絮叨了好多心事，有关压力的、有关面的。

        “渊薮也好，别人也好，我们这些玩独立音乐的不是单靠作曲质量就能生存的。哪怕不主市场也得签公司，只有让专业的人规划、营销、造势，才能走得更远。所以量拋给你，你为什么不接呢？要学会抓住一切利于你发展的机会向上爬才行呀。你的顾虑对别人来说兴许只是举手之劳，不要还没尝试就先缩手。况且宁迩那么喜你，你向她开也本不会有这聊天记录半尴尬。别去纠结欠人、丢面这些会妨碍你的东西，应该多去想象借助宁迩的宣传被更多人看到实力的场景。听听我的建议好吗？”

        每次在桌边和她拥抱，腔都会酸痛不已。

        他没有继续迫她给什么肯定的答复，只是用袖她的脸，叮嘱她画完图稿之后不要忘记楼和两位同事分享小糕。

        “我们乐队从去年夏天开始人气飙升，场场演都是开票即售罄，CD      的销量也比以前多百倍。请偷偷当乐迷的关纾月分析一，渊薮凭什么能从拼盘小场地走向大型音乐节？”

        “他是谁啊？嘛对你这么卑微？”

        “一个不算熟的朋友，他搞了一支emo团，想托我向我老板问问签约意向。不签厂牌他们就得休团，因为实在没法再往里面贴钱了。”

        “当然是小霖霖歌写得好，小霖霖和小伙伴们把曲弹得好。有品质就有市场，毕竟收获和努力都是成正比的。”

        不过她的这小心思本藏不住，关承霖一秒看穿。

        主要是某人从不借爸妈的名声搞音乐，而她说到底也只是宁迩前前前前前夫本人都不在意的妹妹，她哪好意思去攀这门亲戚、沾这个光呢？

        关承霖轻拍她的后背静静倾听着，直到激动的息声逐渐平缓，他才摸着抵在的那只小脑袋，为她解开那团纠结心事。

        她说得没错，理想状况，付多少心血便能得到多少回报，可现实世界没有那么多理想。

        关承霖调一段聊天记录递给关纾月查看，他观察着她的反应，与设想的一样，她果真因为白对话框所说的那些话皱起了眉。

        关纾月认真听题。她思考片刻，抬起透过闪闪泪花望向主考官，定作答。

”着两颗糖的关纾月齿不清地叫嚷着，“算了！说就说！琪琪说我的设计已经跟不上市场需求了！也就是说我应该靠创新突破瓶颈！所以怎么能利用的名气提营业额呢？那就算营业额上去了我还是好没用啊！”

        其实她再多的原创设计也拿不到提佣，但她却要为的营业额承担一分责任。她更不想通过作弊的方式侥幸应付，因为笨关纾月觉得她老板说的没错。

        关纾月的睛一直盯着那段聊天记录。她假设着向宁迩提请求的场景，确实不会像对面的白对话框那样毫无尊严，但她还是有些犹豫。

        关承霖举着手机，对那满屏的低三四无奈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