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个称呼更为亲切，她心底愈发柔，笑容也愈发轻柔，仿佛盛开的合：“没什么。你三哥新得了一份琴谱，想让我看看。”

        “母亲会抚琴？母亲从未告知。”清，“三哥又是怎么知的？”

        凝双手搁在少年肩，少年上的衣服不算非常厚实，她想要将上的披风解来：“跟着你的人怎么回事，天气冷了，也不知让你穿些厚衣服。”说着便要责问清后的珲光。

        清却住她的手，徐徐说着：“母亲，我不觉得冷，不他们的事。”

        可是凝还是执意将上的披风脱包裹在他稍显单薄的上，她的披风绣着疏疏几多兰花，轻妙多姿，氤氲着脂粉却并不厚的花香气：“那怎么行，你年龄小，绝对不能冻着，你看看你三哥，一红衣似火，看着就和。”

        清紧了紧她给自己穿上的披风，忽然问她：“母亲很喜红？”

        “只是觉得你三哥穿着红好看。”凝轻笑着。

        年轻人嘛，穿的鲜艳一没什么。哪怕是懿贵妃有了岁数，不也很喜的颜吗？

        清眸一沉，低首看了看上这件披风，虽不是显的红，却也是红，更为婉约。他继续执着于方才的问题：“母亲，三哥为何知晓您会抚琴？”

        凝糊说着：“他也是听别人说的。我没有问过。”

        清听了她的回答没有再继续追问。

        凝反倒问他说：“你怎么在这里？不用温习功课了？”

        清：“儿学的有些乏了，脑混沌，于是来走走。”

        凝了，十分认可赞同：“这就对了，我每日看你那么用功苦读，实在是替你累得慌，学的累了就要散散心，否则也是事倍功半。”

        “儿记了。”清温顺地回答。

        如此两人就在枫林中缓缓散步，清不太愿意说话，刚才围绕三殿那一番询问似乎已经忘到了脑后，又回到缄默寡言的状态。

        倒是凝，很喜红若鲜血的枫林，一直和边的崇香絮絮闲聊，珲光听着无趣，可自家主自始至终都跟在后，亦步亦趋，未曾有任何离开的意思。

        珲光心想，七殿以前不是很讨厌后这些妃嫔们说话嘛，怎么今天转了了？

        隔了几日，务府送来几匹明艳的布料新衣服，她让崇香把清也叫来，嫣然说着：“你自己选，喜哪个颜或者哪个材质就和我说。我让务府多给你几件新衣服。你原来那几都过时了。”

        清很快浏览完，旋而挑了一批最惊艳的红递给凝：“母亲，我喜这个颜。”

        凝笑，打趣说：“你也开始穿这么艳丽的颜了？”言罢，拿着布料在清上比了比，少年虽然瘦，但是宽肩窄腰，材极好，长大之后也一定是个极为英俊的少年郎。

        她的手指葱似的，纤细若无骨，在他上摸索来摸索去，清的脸不知为何越来越红，耳尖也跟着发。

        凝却未曾注意到，还是认认真真拿着布料在他上比划着，脑海中勾勒着他穿这个颜的样，思忖着要不要给他搭一个月影白的荷包。

        清低了低，不由自主地喊了声“母亲”，微微带着局促。

        她这才回过神，随意了他的耳垂，将布料交给崇香叮嘱几句。耳垂边残留着女人轻缓的力度，清等崇香走后，慢慢靠近了一步，小声询问着凝：“母亲，月末的行秋你要去吗？”

        皇帝虽然虚弱，但是很喜看那些残酷暴的活动，比如猎，比如球，他都很是衷。每年到了十月底，皇帝都会带着后女眷和臣们前往行，或是一起猎杀，又或是观赏球比赛。

        如今三殿已经长大，听说这一次他也要参与，众人都很期待。

        凝并不兴趣，只随说：“你父皇若是让我去我就去，不让我去我就不去。”

        清似乎有些微的失意，但凝没有看到：“母亲，你很在意父皇吗？”

        凝偏过，莞尔一笑，玩笑说着：“在意啊，若是没有了恩，那不就等于打冷了吗，我可不要打冷。我还想皇后呢。”